蒙古王爷们进京,真正让我们看到了她在蒙古中的地位,莫怪桑罗为她自豪,她不过是个未及?的少女,竟能让这一干热血的男儿俯首称臣。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太子眼中对她的恨意,但却不明白,这恨从何来?
看到那一对血玉蝴蝶时,脑海里一瞬间让她的身影占满了,比翼双飞,多么让人羡慕的的词,我也想,跟她一辈子在一起。没有再犹豫,买下了那一对玉,也想着找个什么机会送给她,等到了除夕,我虽将礼物送到了罗王府,终究却不敢在上面留下我的名字,只因,她是皇阿玛想要的女人。
看到她从颈中取出那半块血玉,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一字一句听入耳中,除了一阵阵的欣喜,也为她心疼,她还那么小,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和无奈?是啊,看到她,听着她的话,真的会让人忘记了,她只是一个未曾及笄的少女。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生在皇家是不幸,可与她内心如此挣扎比起,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第二日,听到她被打入长门宫的消息,我在书房呆了一日,谁也不见,不断重复地写着她的名字,只希望心能够静下来,她已经是皇阿玛的女人了,她已经是皇阿玛的女人了。
但是,没有用,我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她,脑海回荡的却只是她的一颦一笑,在听到她落崖的消息,心竟有种痛得说不话的感觉,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在我的心头生根发芽,一辈子也抹不去。
“四爷,这就是柳肆柳大人。”随皇阿玛南巡,奉命查**情,了解黄河修道究竟进展如何,自然要与各处负责监督的官员交往。看到眼前这个一脸书生气的男人,实在让我想不出来,他竟有本事将这河道之事,理得是井井有条。
与他相交,惊觉其见识博广,更难得的是他竟没有那些书生的酸腐之气。而对于治河说得是条条是道,想得周全实在,人才,实乃我大清之人才。回禀皇阿玛时,我亦再三将柳肆荐于皇阿玛,这样一个人,若留他治理这小小的河道,实在是大材小用。皇阿玛听之便召他来见,将我之所言告之于他,不想他竟道,黄河之事关乎民生社稷,若连黄河都理不好,便是再高的官他也做不下。
不难看到皇阿玛眼中的赞赏,当下下旨让他官升两级,并着令他全权负责修理怀阳,川新两处河流改道之事。这柳肆当真是不一样的人物,他竟委言谢过皇阿玛给他升官,拒绝了。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为官者更该论功行赏。皇阿玛有些愣了的看他,他却笑道:“皇上,如果你真要奖臣什么的话,不如明晚由臣作东,请皇上和各位阿哥主子们游一游秦淮河吧。”察觉他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暗自警惕,皇阿玛听了竟也答应了。
自不是第一次游秦淮河了,让十三弟勘察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埋伏,许是我对柳肆多心了,担忧的心总算落下了。秦淮河,秦淮河,从她坠落山崖开始,五年了,我寻了她五年,怎么也想不到,竟是会在这秦淮河上,再遇到她。听着她的歌,停留在心头的是她的琴音,不羡鸳鸯不羡仙,究竟是谁能如此有幸?
那两个小丫头,粉雕玉琢,年纪虽小,志气胸襟却是不小,那神形之间亦带着她的影子。风离啊风离!任是我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你敢怀着皇阿玛的孩子流落在外不归;你敢将怡宁假死救出;最重要的是,你竟是让我们大清又敬又不怕的风家主子!
“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仅此而已。”听在耳畔,禁不住看了皇阿玛的神情,瞥到他紧握的双拳,有一种,各取所需,她与皇阿玛,只是各取所需。可是,让我们更万万想不到她的是,她不仅身染重疾,更已双目失明。感觉整个人全身都在发狠的揪痛,这五年来,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恨自己无能,无能地护不得她半点,帮不上她半点。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面前倒下,可我依然没有能够将她搂在怀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