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无惧地迎向来往宫人那或是诧异,或是含笑落井下石的目光,心里一番思量,不禁暗叹皇太后的沉不住气,总以为她风离能在后宫活下来,全凭的只是玄烨的庇护,从不曾知道,她靠的,是她自己。皇太后,皇太后,她从不想与她为难,可是,从她多年前进京的一刻起,皇太后已视她为仇敌,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于她,到如今,亦是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儿。虽然她从不认为皇太后能耐她何,可她深知一个道理,女人要是狠起来,只怕就算是男人也比不上半点,所以,该防的她始终都防着。不过,这一次,皇太后既然敢这样大张旗鼓的绑她,她绝对会给她点颜色看看,至少从今以后,她要让皇太后,再不敢轻易为难于她。
“太后,离妃娘娘带到。”慈仁宫大堂此时,聚集了后宫所有的妃嫔,还有众多王爷阿哥们的福晋,所有人的眼神都凝聚在了风离的身上,风离迎向那上座的皇太后,神情安若,皇太后站了起来道:“好,很好。博而济吉特氏,你还不快跪下。”没想到风离当下笑了出来,皇太后气问道:“你笑什么?”风离道:“太后莫忘了,你也是博而济吉特氏,这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你自己要跪下的。”
“博而济吉特氏?风离。”皇太后气得不轻地直唤风离的名字,风离眯起了眼睛,冷哼一声道:“皇太后,请你自重。”皇太后一步一步地走向风离,“自重,该自重的是你吧,大清后宫自太皇太后去后,一切事务交由哀家主理,德妃宜妃荣妃助理,当日,是谁不管后宫规章,私自开审茗贵人一案,并将茗贵人赐死。依你的所做所为已是触犯宫规,罪当处死。”
不给风离任何开口的机会,皇太后已先行定下风离的罪名。“太后,此事另有内情,请太后……”“德妃,一切事情哀家再清楚不过了,无须你再多言。”德妃踏出一步欲为风离辩解,皇太后却打断了她的话,“可是太后……”“德姐姐出言为我辩解,姐姐之心,我已明了,不过,事已至此,姐姐多说也无益。不过太后想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风离对德妃点头一笑,一双利目迎对太后,依旧笑道:“敢问太后一句,若太皇太后有令,却有人违抗,该如何处置?”皇太后冷笑了笑道:“太皇太后之令,如同皇上圣旨,若有抗旨不遵者,当诛九族。”
“九族啊,那,太后说,我与你算是九族之人吗?”风离这么一问,皇太后的脸当下绿了,若论她们同姓的辈份,皇太后自然就是风离族姐,可她们之间的年纪相差实在太大了,这又何尝不是太后心中的一枚刺。“算又如何,不算又如何?”皇太后此时是狠不得将风离剥皮拆骨,“又如何?那就请皇太后瞧一瞧这太皇太后的遗旨吧。”门口处,赵冰清扶着苏茉儿走进,显赫地放在苏茉儿手上的,是那一纸明黄的手帕。皇太后脸色煞白,苏茉儿摊开了手帕道:“太皇太后遗诏,哀家去后,宫中之事交由皇太后暂理,宜妃荣妃德妃助理,然,若博而济吉物氏?风离回宫,宫中之事,尽可由她处决,任何人不得干预,皇上若再立皇后,亦不可夺其之权,钦此。”
随着苏茉儿一字一句地落下,皇太后的心跌落入深谷,却不得不随着众人下跪而唤道:“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苏茉儿合上手帕迎对皇太后道:“太后,还不快给离妃娘娘松绑?”
皇太后起身,直盯着风离,想要为她松绑,风离闪开了道:“太后觉得,这绑人容易,解绳也简单吗?”皇太后的手一时就这么僵在半空,风离一步一步地走近,“太后,你不会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吧。”皇太后的身子一颤,挣扎着道:“我是当朝太后,更是科而沁的格格,你休要乱来。”风离冷哼一声,俯到她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太后?你有资格当太后吗?玄烨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你比谁都更清楚。”
如晴天霹雳,皇太后不可置信地望着风离,摇头,“科而沁的格格?皇太后,你可知道,连噶尔丹都尚且敬我三分,惧我七分,在蒙古,莫说你一个格格,就是是可汗,也不敢对我有半分不敬。”“嘭”的一声,风离轻而易举地挣断了绳锁,冷冷一笑,“记住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若不然,后果你负不起。呵呵,五年前太后所做的一切,你不会忘了吧?”
眼中的冷意,寒入骨髓,松下绳,风离退了几步,连表面的功夫她也懒得做地道:“太后若无他事,你宫中的罗兰我要了,我等就此告退了。”头也不回地离去,皇太后无力地软坐下了,原来,她当真什么都清楚,可是,为什么她要在此时要了罗兰?罗兰并不得她重视,此番让她同往长门宫不过是让她做些粗使活,风离,到底在想什么?
迷迷惚惚之间,感觉有人欺身近了,挣扎着想要睁眼,可她太累了,而且全身无力,只能任那人胡作非为,唇,轻轻地吻过她的脸,颈,温暖的大掌抚过她的身体,着她身体的敏感地带,沉重的喘息溢出,一声唤道:“玄烨。”听闻一阵笑声,正忙得不亦乐乎的人抬头而道:“离儿总算醒了。”
声音因ji情而得有些嘶哑,风离捉住他的手道:“够了,不能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