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对于邪功的认知被牵引到了更加深层的角度,吃人和不吃人,人为何不吃人,他为何抗拒吃人。
“他们的记忆果然还是有着无法忽视的影响,作为人,作为一个人,必然是不会随便吃人的。可杂家做不做人,也是杂家自己说了算,不适记忆和感受说了算!”
“那梅超风用头颅练就白骨爪,杂家用内脏练就邪典,有何不可?只要能够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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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空中下着细雨,阴凉的天气让皇城不再那么炎热。
早起完工的小林子依靠在了御书房的门前,躲避着细雨,享受着门外的吹来的细风。
“马三快到了,不知道今天会给杂家带来什么方便的熟食。”
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了过往的忧虑,邪功带来的抗拒也早已被他抛开。本就是人吃人的封建社会,旱灾到来之时,为求活路,各处食人彘的情况也不少见。
归于“常态”,小林子习惯了天亮鸡鸣起床的生活。一个人清扫院内,然后修习掌法,等待杂役送来食物,小太监的悠闲生活按部就班起来。
偶尔泛起对于其他功法的渴望,却又在翻开的时候因为一种恐惧而停了下来。一种来自于未知知识的恐惧。
触碰书本的时候,邪异的触感影响着小林子的内心,爆炸般的恐惧撕裂着他自我控制的极限!若是再看下去,邪异将超出他的极限。
脚步声响起,依靠在院门内的小林子看到了马三在地上拉长的影子,想起拖他出去寻找的五种毒草,心中微微的期待起来。
自从小林子主动和对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俩人的关系是越来越熟悉。
马三,汉人,祖上三代都是京城百姓,一直为皇城劳作,到了马三这一代子承父业,也继续在皇城内做杂役。
如今,父母双亡,家中一妻一儿一女,妻子为皇庄编制布匹,儿女各自跟随着一些手艺人学习一些技能。
家中四人都有钱财收益,生活除了普通点外,很是轻松祥和。
“小林子公公,今天是做好的烤鸭,可惜您这院内忌味不能煮火锅,不然小的就给您送来锅具了。”,看到门后的衣服边角,马三熟络的嘿嘿发笑道:“不过,小的和内务府管事的说了声,那人倒有些人情味,多送了您甜点面食,嘿嘿。”
放下扁担,依旧是一桶清水,一筐食物。
马三取出荷叶包裹的烤鸭,一手提着油纸包裹的甜点就递给了小林子。
“哦?内务府的管事?呵呵,倒也是傻人儿,怕是心中不知道杂家御书房的惨淡吧。”,随手接过马三递来的甜食,小林子丝毫不见外的嘲讽了一句。
这几日的熟悉,私下里双方放下了那束人手脚的规矩,话语也更加随意一些。
“啊?确实是新来的管事,小林子公公好眼力!”,抬着水桶和烤鸭,马三异样的抬头看了一眼小林子的背影,压下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小情绪。
脸上表情微微僵硬,随后提起水桶进来的马三立即转移了话题:“公公,您托俺找的东西可真费力,一般药铺听到这渗人的名字直接就把俺推了出去。就连那京城最大的药铺也不敢明着卖这些药草。”
“不过俺也给您找到了三样,那城外的山岭药农只在这二十里山野见过这几样,其他的据说还需要去南边的山岭深处才能采摘的到。”
从怀里拿出三个巴掌大的药包,马三邀功一般的一个个的指着上面图案说道:“俺不懂字,从那老农手中收得公公要求的药粉后,便自己画了几个鬼画符来分清。”
一朵小花,一个纽结的麻花,一片叶子,刚好对应着五毒药草的前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