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边境临近通天河畔的一处无名山谷,一处茅草小屋坐落在山谷,其旁边不远处一颗棠棣之树正盛开着小小的黄花,萼胚依依,如两个生死相偎依的恋人。
小屋的极其简单,此时小屋简陋的木栅门微微开着,隐隐间能看见里面一个落魄的中年人,斜靠着木椅,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个酒坛。
此时小屋不远处的山谷还有山顶都有两三个身影默默的注视着这毫不起眼的小茅屋,既没有上前接近茅屋,也没有就此离去,而小茅屋的门前,一个一身血红衣饰的阿罗多姿的躯干斜躺在旁,而眼睛异常突兀,面上惊恐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好似刚面临了极其可怕之事,而这表情在一霎之间凝固成了永恒!
显然,小茅屋中有一个另他们裹足不前的因素,而这个地方也有一个极其吸引他们驻足的原因,但不时有传音符被激活破空而去。
他们不敢前进是因为一个筑基圆满的女修在不听那小茅屋的一声劝阻而执意上前,但却在其跨出第三步之时被一道剑光透体而过,而其身上的法宝在那寒光临头之时大了出去,但却如纸糊一般被交了个粉碎,一个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更是在其有准备的情况下接不下一招,连逃命都没来得及,一时间这些人都踌躇了。
“这茅屋里面之人修为肯定在金丹期以上!”这是围观之人得出的答案。
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行十人的队伍到来,山谷中或四周山顶旁的人影出现了浮动。
“太一教!”不知道是谁叫出了这一行人的来历,对于太一教,炎黄星上之人感情颇为复杂,此教既不偏向正派也不偏向魔道,颇有我行我素之感,偏偏其教派隐秘神异,教内高手层出不穷,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会钻出来一两个,而且是那种从没在这修真界露个脸的那种,其教主季洛水乃刚步入元婴后期大修士的行列,这摆在炎黄星上看似只有中上水平,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成为大夏王朝的护国之教后,接连灭了数个元婴期散修,震慑正邪两道,就连与子相邻的大燕国内的通天剑派也吃了几次暗亏而没有声张却选择了沉默。
是故一些门派或想打秋风的散修都不免谨慎起来,这一行十人身上衣服还有手指等处的饰品全隐隐闪着法宝的光辉,一看都不是那种谁都能穿戴得起的法饰品,就连一些大门打派在看见这一行人的时候都露出了羡慕之色,而领头之人是一个却是一身商贾打扮的矮胖修士,脸上一脸的人shou无害的表情,但却是金丹中期的高阶修士!
这一行十人行径间,这带头之人还不时的拱手哈腰,就像是多年不见得老朋友相见的场面,而谷底的已经有两五个门派,正邪皆有,当这太一教的领头人拱手招呼之时,这五个门派皆有四五人以上,都有金丹期修士坐镇当场,但都讪讪回礼,而那些散修却是避开了,像是遇见了瘟神一般。
没法子不避呀,除非你实力大到能与其教派叫板,而这太一教可是散修的噩梦,只要是被瞧上了,不用等多长时间,那这修真界你像水泡一样一下子销声匿迹了。
“咦!那不是北溟老祖的徒弟金丹期的溟北一子么?怎么会和太一教的走在一起?而且看似修为已经提升到了中期的样子!”
“怎么看见我也不大声招呼?当初他还在我们骨灵门的牯岭山采购过我们门派特有的‘阴灵花’呢,还是从我手中交易去的,还说等一段时间再来交易。”只见一群五人的惨白面颊的黑衣众中,一个金丹初期修为的魔道修士看着太一教内一个面无表情的修士诧异的说道。
骨灵们众人听了也不为意,“左秋师弟,现在可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其旁边一个披着黑色袍子的高达骨架之人人阴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