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完毕。夙止和众兵士共饮了一碗酒。摔碗而喊,“奉天必胜。”
夙止抬眼望着天,口中随着他们喊,“胜利。”可到底要的是什么样的胜利。
心不动则不痛。
夙止垂下眼帘,睫毛略微颤抖。她将手中再次灌满的酒扬起白皙的脖子一饮而尽。嘴角轻扬,眼神漆黑。
“出发。”字字如金,如雷,如来自天际最遥远边界的呼唤。
而另一边。
莲迟渊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翌昼。莲殇顶替而上,在奉天皇宫里和苏戏子商讨暗室之密。整个气氛纠结到了顶点。
翌昼宫中。储君侧殿。莲迟渊倚靠雕椅而坐,一身未退换的黑衣略微沾染尘土。
站在他对面的两个人看上去滑稽至极。白竹一身大红色喜服,流苏缀满,胸前大红花被扯得凌乱不堪。依偎在他怀里像个八爪鱼般的清秀女子,一脸娇羞,又似乎清纯胆小的像三岁孩童。
白竹一张脸上纠结成一团麻花,挤得随时可以掉出泪来。似笑非笑,想哭哭不出的喊了一声,“殿下。”那女子却丝毫没有礼仪,更没有眼神焦距。她只是一味的像一只小兽一般攀在白竹身上。
“瞧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莲迟渊手指轻轻敲了敲侧椅。在抬眼却以察觉不对,那女子的眼神,竟真的像不明事理的三岁孩童。
“统招在正殿。”白竹道。
莲迟渊盯了眼前二人片刻,抿着唇站了起来。“安顿好了来找我。”
白竹差点因为这句话哭了出来。莲迟渊看出来了,他果然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正殿。万千红烛。金碧辉煌之间偶尔折出几滴烛泪。兴许是许久没有下雨,参上室内熏香,整个殿身围绕着闷热的气息。
莲迟渊还未踏脚进去,君莫问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他说,“莲迟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