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变得残缺成碎片。
她看见那两个婴孩被双双锁在大红色的木桶里,木桶周身是看不懂的带血的符咒。桶内是日日啼哭,万般挣扎的声音。
锁魂石被放置在木桶之顶,时时红光大现。
整整三年。暗无天日,滴滴鲜血在两人之间流淌更换。
三年之后,木桶开。
宛若重生。负卿率先睁开眼,映入她眼里是一个娇柔而精致的小脸。仿佛与自己血脉相连,负卿睁着眼睛对着眼前负君轻轻的笑了出来。
而负君却依旧双目紧闭。睫毛长长遮住眼帘。
负世站在木桶边被负卿与苏姬一般无二的笑容蜇的心里酥麻。她伸出手将负卿抱出来,望着她稚嫩而白皙的小脸道,“阿卿,叫父皇。”
负卿不如初见日光的婴孩,也不如胆怯的小兽。三年来她不曾见日,没听没学,但并非常人的她还是伸手攀上男人的脖子,硬生生的喊了一声,“父皇。”
负世哈哈大笑。天人也。
就算并非他亲生骨肉,却依旧让他心里一片明朗。
而负卿别过头依旧望着不知是生是死的负君。伸出稚嫩的小手要去抱负君。
“她如何了?”负世问正抱起负君的祭祀。
“并不好。污秽之血堆积太多。若是醒来怕也不是常人,若成了妖孽怕是不妥,皇上是否要下决定,提早解决。”
负卿虽听不懂他们对话,却在此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撕心裂肺,她在负世身上挣扎起来,拼命要去抱负君。
负世安抚了许久,却依旧不起效果。负卿现下刚苏醒,体质极差,血液又纯透不稳,生怕除了差错,柔声到,“可是想留下负君?”
负卿像是听懂一般,只哽咽的喊,“啊君。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