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对战鬼神舞的时候,武皇的又是另外一件兵器,但具体是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江湖上虽有各种传言,但在我看来也不可尽信。所以,你想,这武皇要不是最厉害的,另外三人哪里肯将武皇这等名号冠于他。”
谢天风说到这里,脸上光彩熠熠,似乎是亲眼见到了那场旷世之战一样。
而澹台璇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只有洪三,按捺住心头激动,闭着嘴一言不发。
天啊,这么厉害?那老头难不成真是武皇?肯定是了,他好像说过他一共创了六部神功,嗯,按照谢兄说的,他又会剑法,又会刀法,肯定还会其他兵刃,这么说来,确实有可能创了六部神功……唉,真倒霉,早知道应该在那山洞里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将其他的绝学全学会。这部拳法却只有半部,就算我全会了也估计只有武皇两三成本事。
激动之余,洪三心有遗憾,就算他现在想去找那山洞,也不知道从何找起,他根本不记得他是怎么进的山洞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山洞。至于武皇的另外六部神功,他虽希冀,但也只是心中飘过一丝遗憾,虽说他是个上进之人,但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这半部拳法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至宝,其中威力和奥妙他也深有体会。这会听谢天风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涌起无限感慨,原来天地间还有这等风流人物,自己竟然有幸一睹,这福分不可谓不大了。
“来,谢兄,再干一杯。千古人物各领风流,说不定数十年后,便是你我天下。”
“哈哈哈!洪老弟豪情万丈,倒是合我心意,来,同饮!”
说完,两人端起酒碗,咕噜咕噜喝了起来。澹台璇凑不上热闹,只是撇撇嘴,洪三的话虽然托大,但在她眼里,男人就是要有这等气概,看向洪三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微妙。
酒至半酣,澹台璇已经离座,洪三忽然凑上前,低声说道:“谢兄,小弟最近遇到了些麻烦事,不知谢兄能否帮衬一二?”
“哦?什么事?”
谢天风压低声音好奇道。
是夜,临安城内,月黑风高。
一道俊逸身影从三仙楼内飘出,直往西湖方向而去。须臾之后,又是一道黑影从三仙楼内跃出,不过这道黑影却要比方才那道谨慎许多,只见他伏在墙头张望好久,才放心离开。
西湖南畔有处庄园,名为荷香居,傍山而建,依山靠水,别致优雅。这荷香居乃是遁仙宗外五堂的产业,而其中的主人便是水行堂堂主荷仙儿,这临安城本就是水行堂的总堂所在。
夜已深,荷香居内却依旧亮着不少灯火,其中一盏,便是在荷仙儿房内。最近为了师门之事,她操劳不少,虽至深夜,也才歇下一干事务,准备卸妆入睡。
“谁!”
就在这时,荷仙儿突然心生警兆,一眼瞥见窗外隐约划过一道黑影,不及细看,她身形一动便已夺门而出,紧追着那黑影而去。
等到那黑影引开荷仙儿约莫盏茶功夫,又是一道黑影潜入了园内。
这园子内虽然布有阵法,但洪三这些日苦研那副星图,再加上得了火云道人的几句指点,对于阵术易理已经有所造诣,对于荷香园内的阵势,他只是瞧了两眼便轻松闯过,毕竟比起那副星图上的阵势变化,这个守园暗阵还是太过浅显了。
很快,在一通翻找之后,洪三从荷仙儿的房间内找出几封信笺,匆匆看罢之后又放回原处,接着又无声无息地翻墙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荷仙儿空手而回,一张俏脸沉若寒霜,当她踏进房间的一刹那,面色骤变。这个房间内,有她亲手施下的道术,虽不是什么厉害阵法,但是只要有任何外人进来过,就会留下身上的气味。若无荷仙儿解除,这气味得过三天三夜之后才会消散,因此,荷仙儿一下就闻出了房间内的异样。
“好一个洪三,我不来找你,你倒敢找上门来了!”
荷仙儿银牙紧咬,检查之后便发现洪三在那几封信笺上留下的气味。这下,她面色更惊,急忙召集手下匆匆出了园子。
再看洪三,出了荷香居后,一路琢磨着往三仙楼走回,走到一半,却忽然站住,喃喃摇头道:“临安城外西行五十里,杜家庄……这是什么地方?看那信的模样,似是和遁仙宗有莫大关联……”
洪三其实在翻看荷仙儿的信笺的时候并没看到多少内容,只有这一句“人在临安城外西行五十里,杜家庄”,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边走边想,边想边觉得不对劲,最后,他扭身往临安城外走去。
五十里地,说远不远,不过不知为何,洪三却卯足了劲在赶。
比起那荷香居,这杜家庄可要简陋多了,只是孤零零立在山野间的一座小院子,大致一看,也不过四五间屋子。倒是门前那棵合抱粗细的老槐树,显得有些年头。
庄子阴阴的,显得有些凄冷,洪三静静立在庄外听了会,听不出什么动静来。
方圆数里之内只有这间庄子,想来这就是杜家庄无疑,难道这里也是遁仙宗的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