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很抱歉把你打伤了,这里是一家诊所吧,你有点内伤,不能剧烈运动。"
"真是讽刺,既然你打算杀了我,何必折磨我,我只求一枪痛快。"维克托用成熟的男性声音说,他貌似很不懂得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是个意外,现在我帮你在外敷好了药,不久就会好了。"
"或许你已经记不住我了,我午后还了你一把钥匙,在酒店门口。"
"啊啊…真他妈疼。"维克托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
"喂,你不要命了?"李墨阳制止维克托,但效果不太明显。
"别挡着我,我要阻止他。"维克托拿着自己的衣服往外走,李墨阳也不好留他。
突然维克托停下了,他转回头眼睛看向桌子上的药瓶。
"虽然很不想说出口,但谢谢你……"维克托第一次对陌生人表露出善意的笑。
一丝晨光照耀在死气沉沉的雷克萨斯城上,不但看不到平日的美丽,而且尸横遍野,血肉粘附在地上,形成了一幅血腥的画,血肉形成的画在高处看像是三朵蘑菇,那正是安吉利亚科技的标志。
"杰茜卡?"芬妮轻轻地推动着杰茜卡。
"萨米,几点了?"杰茜卡叫着她曾经舍友的名字,平常都是她摇醒杰茜卡这个赖床鬼的。
"是我,芬妮啊!"
杰茜卡这才回过意识来,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她有些失落,乱蓬蓬的长发粘着许多干草。
"啊!"一只死掉的孢子感染者躺在她的身边,杰茜卡这才反应过来。
"芬妮,为什么这家伙在这里啊。"杰茜卡连续向后退,直到顶住仓库的木墙。
"帮你练习,直到你对这些东西完全麻木。"芬妮朝杰茜卡使了个眼色。
昨晚她说过的话,芬妮竟然还来劲了。不过说过的话又不能吞回去,况且杰茜卡真的很想克服自己的恐惧。
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恶心的家伙,杰茜卡每迈出一步都非常的不情愿,其实她更讨厌仓库里的干草有几次差点绊倒她。
"躺下来。"
"喔…什…什么啊?还要躺下?"杰茜卡都快要吐了。
最终还是乖乖地躺下,仔细一看这个感染者还没有死透,它的眼睛和嘴巴还在抽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感染者,杰茜卡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也被吓得不轻,她正想要爬起来,却被芬妮按在地上,她挣扎着,不断拍打芬妮的身体,甚至用干草扔芬妮,但是力气和这个肌肉女比起来太渺小了,在绝望中杰茜卡看芬妮的眼睛依然是机械蓝的颜色。
"那家伙好像是人。"维克托打开病房门的一个空隙,外面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柜台拿着什么。
李墨阳绕过注射瓶的支架,从缝隙中往外看。
"那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知道那个白大褂转脸过来的一瞬间,李墨阳才想起来,他竟然是昨天已经死掉的诺曼·卡塔克,他死的时候应该是身上长满孢子的,如今他就像个没事的人类一样,在诊所里面偷药物和输液器材。
"他是安吉利亚科技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我记得他已经被杀死了。"李墨阳感到不可思议,死人竟然还能复活,而且感染的迹象也没了。
"人形终端。"维克托冷冷地说。
"什么?人形终端?"李墨阳没有受到过专业的间谍潜伏训练,所以说话声音大了。
诺曼突然转头回来,见到一间病房的门关上了,他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我就操了,把椅子拿过来。"维克托顶着门,诺曼从这柜台到这里起码也有100米左右,他竟然能那么快的到门外砸门,理应说人形终端由于镶嵌进了钢铁,所以比一般人重,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迅疾的身手,之前面罩男操纵的那个女性终端的速度恐怕也只有他的一半。
用椅子顶根本就没什么用,一只手将病房的木门打破一个大窟窿,诺曼那张脸在洞口外张望着,他左眼的瞳孔已经没了,右眼是象征着人形终端的机械蓝颜色的瞳孔,此外他的嘴的两侧本来是裂开的,不知道被谁给缝合了起来,很快病房的门被砸了给个粉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碎掉的木板掉落在地上,随后被诺曼践踏。
维克托早就拔出了刀一动不动地等待着诺曼的攻击,李墨阳也掏出手枪瞄准本该死去的诺曼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