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鼎,定然是由西王所造。
尺寸比正常的华夏九鼎小了一半左右,但款式风格却是如出一辙,俨然都承自伏羲之手。
只是这个西王鼎为什么要用机关安放在石阶之下,又为什么将天目放到那机关上,它就自动地升了上来?
这一切的答案,似乎就在这西王鼎的开关上。
嬴政向四周看了看,没见有什么异样,于是再次伏下身子,转动了一下那个鼎足内侧的小小旋钮。
有些干涩,大概是尘封已久的关系,他敲打了一下旁边的鼎足,然后加了些力气。
那旋钮动了,同时发出着吱吱的声音。
依照之前的经验,这鼎应该与天目产生共鸣,但这鼎底明显没有多余的空间,也就没法从外面将天目放进去。
那么之前那个凹槽,就一定是这个西王鼎与天目连接的机关。
果然,几息之后,西王鼎“嗡”地低鸣了一声,然后略微颤了一颤,随即颜色开始慢慢变化起来。
还好,流程还算一样,只是不知道这西王鼎开启了之后会不会像九鼎一样用于煮粥……
嬴政试探着用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鼎耳的边缘,果然有些发烫。
看来只有等这西王鼎恢复了常态,才可能知道结果。
也或者,什么都不会得到。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西王鼎的颜色逐渐暗淡下来,温度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看来这个天目已经认证完成了。
嬴政有些犯难了,不知道下一步是该添加些泉水还是怎的。
却就在这时,只见那块刻着西王母的石碑底座一声闷响,随即缓缓的降了下去。
而旁边的一堵墙突然出现了几道缝隙,然后竟有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原来这石碑才是真正的机关!
嬴政清楚,这是一套连锁的反应,一个机关套着一个机关,以前景凡曾经给他详细讲过其中的原理。m.
早先他滴血验证,是用伏羲、女娲的血脉证明自己的身份,磕头之后应该是启动了一个机关,这才露出那个凹槽。
将天目放到上面,是再次验证这天承传人的身份,然后才能激活这个西王鼎。
而将西王鼎与天目融合,则是第三步,这样才能使那石碑落进地面里去。
这石碑就像是一把钥匙,触动了地层中的机关,这样才能显示出旁边墙壁中的石门。
至于那石门中有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福仗着胆子走到了那石门跟前,点燃了火把向里面瞧去。
“王上,是一个密道。”
在门外向里看了看,他又退了回来。
“先等等,散散里面的浊气,咱们一会儿再进去。”嬴政道。
趁着这个功夫,嬴政与徐福分别顺着左右两边又仔细地看了一圈,不过也就是心理作用,类似那石门的外面有着一层石板,在外面看起来与墙壁无异,那还怎么分辨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什么机关或者密室。
小年兽则凑近了那石门,贴在地上闻了闻,确定没有什么活物的气味,这才退了回来。
浊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小年兽走在前面,嬴政则举着火把,徐福在后面提着佩刀,笋尖殿后观察着那个西王鼎。
进了石门才发现,这又是一条密道,跟来时走的那个极为相似,只是高度矮了一些。
没走出多远,面前出现一个石屋,看结构又是一个八卦图的形状。
石屋的中间是一个石台,石台的上面放着一个青铜做成的箱子,再看其余的地方,并无它物。
走在前面的小年兽绕着这间密室走了一圈,徐福跟在后面,用佩剑敲敲这,敲敲那,没再发现有空洞的声音。
嬴政则将火把递给笋尖,然后俯身看向那青铜箱子,只见那盖子中间有道缝隙,看样子是向左右两边打开的,底座深入石砖之中,估计想要将它挪走的话,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在青铜箱子的北面,嬴政又发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孔洞,不用问,轮也该轮到玄铁螺上场了。
让徐福拿来玄铁螺,他将其变换为钥匙形态,然后吹了吹那孔洞里面的浮灰,便将玄铁螺放了进去。
轻轻转动之后,就听里面的锁扣一声轻响,那青铜盖子缓缓地向两边打开。
笋尖举着火把凑近了看向里面,却见里面放着的都是些龟甲或者兽骨。
徐福颇为失望地说道:“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还以为藏着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些骨头。”
嬴政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懂个球,就是这甲骨文才最有价值。”
徐福这才想起秦王跟他说过的关于甲骨文的事情,赶紧俯下身子,帮忙查看。
嬴政拿出一块龟甲仔细端详起来,见那上面的纹路已经被磨平了,刻在上面的似乎是一份地图。
这种地图他早就见过,当年跟荆良游荡岐山时,就在一处密室中找到了刻有埋藏“我器”地址的地图,后来遇到姬发后,姬发便让他以天承传人的身份去找睚眦,从而重新锻造了三千把“我器”。
后来那些“我器”被他重新销毁,用那些材料打造了建造王陵的合金架构,还引得夕兽极为不满,从而引发了除夕事件,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个小年兽。
恍惚间,往事历历在目,却不知手中的这龟甲地图又标记的是什么隐秘的地方。
放下这块龟甲,徐福递来一块兽骨。
翻转了一圈看了看,上面用甲骨文写了几句话:
吾辈子孙,机缘至此。
天地已定,乾坤可安。
九星连珠,或有奇缘。
承袭吾志,不可偏颇。
下面没有年月,没有署名,只有一个“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