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琢磨了一会儿，问向姬发：“师尊，当时你为什么不劝阻勾践呢？”</p>
姬发说道：“当时老夫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跟他见了几面，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在灭了吴国之后，勾践的年岁已经大了，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一统华夏了，更别说完成其它的任务。”</p>
的确，勾践忍辱负重多年，一直在发展越国的国力，他不像嬴政那样有祖辈们留下的家底。</p>
当勾践终于将吴王踩在脚下的时候，他的年岁已大，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不足以支撑天承者的重任。</p>
这也是为什么连嬴政的出生都被计划好了的原因。</p>
嬴政感叹着说道：“师尊，这八百年来，你还真是劳神费力，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啊，辛苦了。”</p>
姬发捋着白须，说道：“身为天承者，就是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要比普通人看得更高、更远，要有更为广阔的格局。”</p>
“你是最后一任的天承者，自然不用在挑选继承人方面太过费心，但你却要把握好未来的历史走向，保证你的千年大计有序完成，这个难度其实更大。”</p>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明白，但就像师尊说的，世事无常，只能尽全力而为之。”</p>
“你只要有决心就行了。”姬发转移了话题，“说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这次去韩国是怎样个过程，快说说吧。”</p>
嬴政这才整理了思绪，将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p>
姬发不时地捋着自己的白须，认真地听嬴政说的每一个字。</p>
“夕它真是自断心脉死的？”姬发问道。</p>
“它是自绝的，当时已经没了呼吸，但是不是自断心脉，我就看不出来了。”嬴政答道。</p>
姬发分析道：“依照你说的表状来看，它是自断心脉没错。唉，看来这夕是铁了心不想死在睚眦的手里。”</p>
“是啊，它对睚眦充满了怨念，可睚眦却一直念着与它的交情。”嬴政说道。</p>
“这到未必。”姬发道，“依老夫看，睚眦它并没有将这件事传递到九幽，因为它怕受到连坐的处罚。”</p>
“毕竟对属下看管不利，它也有一定的责任。”</p>
嬴政疑惑道：“可是那条叫做廿七的烛九幽，已经过来帮忙了。”</p>
“那或许是它私底下的交情也说不定。”姬发说道，“日后你见到其它的守护神兽，不要轻易提起除夕的这件事，除非它们先问你。”</p>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不过师尊，那另外八个守护神兽都长什么样子啊？”</p>
姬发从怀中掏出一本画册，递给嬴政，说道：“都在这里呢，没事的时候看看吧，早就应该给你的。”</p>
嬴政接过来后，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揣进了怀里。</p>
姬发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夕它在临死前，劝你以后禁止使用爆竹？”</p>
“嗯。”嬴政答道，“它的确这么说的，它说爆竹可比‘我器’还要危险，既然‘我器’都禁用了，那就应该也禁用爆竹，或者是火药，虽然我觉得它说的有些道理，但总感觉它是被爆竹吓破了胆才这么说。”</p>
姬发想了想，这才说道：“它说的话，的确不无道理，这火药确实要比‘我器’难控制的多，后世如果用它改造出杀伤力更大的武器，那就会更加难以管控。”</p>
“将火药装进竹筒里，尚且能炸碎巨石，要是装进铁桶里，那还不炸个地动山摇，即便禁用了，恐怕也会有人偷着使用。”</p>
“再说了，要事被他国的人使用，你又怎么禁用？”</p>
嬴</p>
政面泛难色，问道：“那师尊认为该如何做？”</p>
姬发想了想，说道：“这火药的配方，并未对外公布，只有景窑的人知道。你只要让知道配方的人不对外说出去就行了，让这配方烂在肚子里。”</p>
“百姓不晓得配制方法，自然就做不出火药。至于什么时候被人发现了那制作方法，就看天意吧。”</p>
“好。”嬴政应道，“我绝不会让人将配方泄露出去。”</p>
对于这方面，嬴政一直看得极重，因为他本就不想让其他的国家得到，要不在洛邑的时候，怎么让韩国的百姓都将剩下的爆竹燃放干净了。</p>
“对了师尊，所有的‘我器’都带来了，什么时候开始熔炼？”嬴政问道。</p>
“不急，咱们先去找睚眦。”</p>
嬴政应了一声，跟随姬发出门去往禁地。</p>
这次迎接他们的，换成了廿七。</p>
刚见面，廿七就开口问道：“那夕蛋，还好吧？”</p>
“很好，很安全。”嬴政答道，“而且，每天都会给它孵化一个时辰。”</p>
“嗯，不错。”廿七吐了吐蛇信，说道，“只是一年的时间，太长了些，要是我来孵化，也就是十几天的事情。”</p>
以烛九幽的能力，应该问题不大。</p>
嬴政笑嘻嘻地说道：“那要不我拿回来，让前辈帮帮忙？”</p>
廿七斜了他一眼，说道：“要是本座来孵化，那还算是你给夕的说法吗？再说了，慢慢地孵化，对那小家伙还是有好处的。”</p>
两人一蛇来到睚眦的住处，却看见睚眦正在睡觉。</p>
廿七呼唤了几声，它才缓缓醒来。</p>
“你们来啦？”睚眦的声音有些慵懒。</p>
“嗯，前辈，我基本已经平息了民怨，妥善处置了后面的事。”嬴政说道。</p>
“那就好。”睚眦直了直身子，说道，“那夕蛋孵化的怎么样，还习惯吗？”</p>
“一切还好，现在有专人保护。”接着嬴政将即将销毁‘我器’的想法说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