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可想起什么突然说道:“对了,你还应该谢谢他们,要没有他们的话,你的画展怎么可能那么成功。”
方欣疑惑不解:“咦,还有这回事?”
祈可笑嘻嘻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礼堂不是一直闹鬼的吗?从上到下没人不知道的,不过都是半信半疑,看你在小礼堂开画展,都跑来看热闹,要不哪来那么多人,你以为都是来看画展的,错了,是来找鬼的。”
方欣闻言恍然大悟:“哦,我说嘛,怎么可能来那么多人,我也知道他们不是为了看画展来的,学校里那帮色鬼,什么时候这么高的艺术修养了,怎么可能也看得懂我的画了,不过我一直以为她们是为了徐悠的超短裙来的,没想到却是来找鬼的,原来徐悠也没那么大吸引力,呵呵。”说到这里,方欣又有些飘飘然,无论对自己的外形还是艺术修养,她都同样的自信。
方欣朝鸣崖师徒道:“谢谢你们了,下次还想开画展的时候我一定提前请你们去看看场地,免了冷场伤了我的自尊心。”
鸣崖拱手道:“小姐说笑了,上次的事都是胡闹,还好没有吓着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我这里先道个歉,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方欣率真笑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们,只能怪我胆子小,别人只觉得热闹好玩,偏偏我就吓成那样,真是丢脸。”
从一开始,鸣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方欣左右,仿佛在她的身上隐藏着什么奇异的事物,连他这静修了上百年的巫门长者、如今的修灵之魄也被吸引,这时目光如电紧紧注视着方欣:“敢问小姐贵姓?”
方欣答道:“我姓方,老前辈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方欣就可以了。”
“方?”鸣崖问道:“不知方姑娘听说过苗巫一门没有?”
方欣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认真的回答:“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是巫门吗?”
自方明宣死后,她以后一直跟随鬼巫之王学习鬼巫秘法,到现在也没有回过方家,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家苗巫之事。鬼巫之王性情闲散,连本门之事都没有跟她说个明白,自然也不会提到巫门的事,况且他被镇千年,对巫门三宗之争也不太清楚,更不可能告诉方欣其中隐秘。
鸣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久久凝视着方欣,面上阴晴不定,时而凝重时而凄苦,时而又透出些悔意,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巫门南北两脉和苗巫间的恩怨纠葛他是完全知情的,照时间来推断,那时的鸣崖还在世间,身为北巫长者的他必然和这事这些瓜葛。
难道他从方欣身上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有这么严肃的神情,以他闲客怪客的名号来看,大概平生很难对一件事情这么严肃认真,除非他已经看出了方欣苗巫后人的身份。
记得当初鬼巫之王便是看中了方欣尚开未开启的灵魔心眼,才收她为徒传她鬼巫绝学,难道鸣崖也看出了这一点。据方明然所说,这灵魔心眼是苗巫后人特有的异能,而且不是每代都有,鸣崖应该很自然的把她和苗巫联系到一起。王然暗悔自己先前考虑不够周全,怎么竟让苗巫传人和北巫长者见面,这事只怕有些不妙。
王然脑子里飞快的转动,很快有了主意,对向方欣说道:“巫门虽然名为一门,其实却又分有南北两宗,原来还有一宗苗巫,不过两百年前已经散了,就和你们那鬼巫一样,早就没几个人记得。”他这话虽是向方欣解释苗巫的内情,其实却是告诉鸣崖闲客,方欣鬼巫传人的身份。
鸣崖果然听明白他话中之意,惊讶的问道:“方姑娘是鬼巫门人?”
方欣不知其间隐情,老实的回答:“我师父叫作鬼巫之王,听他自己说以前是鬼巫之尊,不过现在的鬼巫早就散了,鬼巫门人就只有我一个,他那一门之尊也就只管得了我一人而以。”说到这里方欣不由有些好笑。
鸣崖闻言更是大吃一惊:“鬼巫之王还在人世?”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