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目光通透地看着我:“姐姐,我自来了椒风殿,你和雁儿姐姐都很是看顾,我能得到这份好差事也多亏了你们相助,如今我早已无父无母,宫外也没有什么牵绊,这月钱哪里有什么用处,留着也是空放在那里,不如先给雁儿姐姐用着,日后有了再给我也无妨。”
她把那布包塞在我手里,坦然地看着我,十分恳切。
我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再推了,只得接着那布包,想不到她能在雁儿有事之时如此热心,感动地道:“多谢你了,漪房。”
窦漪房笑得像朵小花一样,连连摇头道:“不用的,不用的。”
第二日傅夫人听说了,倒责怪我和雁儿有事居然瞒着她,她吩咐我取了一包银钱给了雁儿,并不许她谢恩,只是恳切道:“你们早已是我的姐妹,自然不能不管,这些银钱我留着也没有太多用处,你先救救急,别再时时担心着了,省的把咱们椒风殿的碗呀盘呀的都给摔没了。”
雁儿被她打趣地红了脸,低着头连连道:“不敢。”
如此一来,雁儿的燃眉之急也解了,加上傅夫人给的银钱置办嫁妆已是绰绰有余的,她欢欢喜喜将那包银钱送出宫去了。
我趁着椒风殿没有太多差事,又去了一趟金华殿。
“夫人这几日身子困乏,用了膳便睡下了。”我将傅夫人的情形捡了些无关紧要地告诉她。
樊姬笑颜如花,点头道:“辛苦妹妹了,日后有什么事还请妹妹多加注意,只管来告诉我便是。”
我应下了,又问道:“只是有一事奴婢不明白,那日车辇出事可是您……”我不说完,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樊姬一愣,旋即笑开来,媚眼如丝:“不错,那是代王的意思,想不到妹妹居然想到了。”
我心里如被刀捅了个透穿,一股凉意滚上身来:“那去车辇房的宫人中有代王的人?”
樊姬得意地道:“那是自然。”她见我脸色难看,有些怀疑地道:“怎么妹妹有什么话要说?
我强压下那股恨意,语气尽量平淡地道:“只是代王与美人都忘了奴婢也是夫人的贴身宫人,倘若出了什么意外,也是跑不掉的。”
樊姬这才又笑开来:“原来妹妹是为了这个,不必担心,代王早已知会我,一旦有什么事,便会差人将妹妹悄悄送出宫去,他会接你去代国的。”
他这是有情呢,还是无情呢,利用我打探傅夫人的消息,又为了他的野心将我陷害,最后却还将我接去代国。我暗带讥讽地想着。
“美人,如今暂时不宜轻举妄动,刚出了车辇一事,椒风殿那边已经是极为小心,此时动手只怕会露出马脚,不如先按捺一段时日,待她们放松了戒备再动手更为稳妥。”我趁机进言。
樊姬想了一会,笑着点头道:“妹妹说的不错,此时确是太过冒险,不能坏了代王的大计,过些时日再说。”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样也能有暂时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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