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为难你了。”阿克曼点了点头,在年轻的元老的眼里,阿克曼与没有任何动作一样。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当时和阿方索伯爵一起进入了这里,引出了一个故事和传奇,然而现在是这个传奇结束的时候了。”阿克曼的语气中不掺杂一点点的情感,这让人不光身上,就连心中也在发冷。
“我,以及阿克曼,以及我的军队,会在夏天来临之前离开这座城市。”阿方索伯爵推开了门,他的动作越来越像是正牌的伯爵,连古斯塔夫子爵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份了。
“阁下,呃……两位阁下……我实在不明白您二位的意思,元老院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年轻的元老惊呆了,他弄清了眼前到底要发生什么了。
“不用辩解了,小男孩。”阿克曼这次将身子转了过来,让自己俊美的面容和不带任何表情的冷酷表情展现在他的面前,“我和阿方索伯爵执意要走,假使你们想要得知为什么,倒不如把这件小事变成你们天大的功劳,然后将你们的眼光投向你们最大的敌人身上。”
“您指的是奥尔登十五?”年轻的元老几乎要窒息了,他并不复杂的脑神经刚刚转过神来,他试探的问道,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心急的动作出来,如果换一个人,都一定会认为这个人得意忘形,以至于将元老们心中真实的意图完全暴露出来了。
“不是。”阿克曼没有半点犹豫。
至少没有换人,阿克曼不会将这种轻微的冒犯放在心上的。
“不完全是。”阿方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你们应当明白,现在你们的敌人已经变得格外的强大,可以想到,法师塔骑士团和你们想要收买的那些人相比,呵呵,只需要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你们所要做的会有很多,我将泰拉山和泰拉城还给你们,而你们能掌握多少,甚至能不能掌握,那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阿克曼微微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个诡异的笑容会让他对面的男孩心里产生多大的阴影。
“你可不用害怕,你现在要做的,应当是早些告诉斯潘塞,我知道他可是早就期待这一天了。”阿方索接过阿克曼的话头,“告诉斯潘塞,他的老朋友阿方索和他的另外一个‘老朋友’做出的举动绝对有利于元老院,有利于所有公民的。”
阿方索伯爵在某个字眼上加了重口气,他指望着阿克曼没有听出来。
而他看不见阿克曼的表情,而阿克曼对面的男孩却惊奇的看见了阿克曼的嘴角弯成了月牙。
“你们要去哪儿?”年轻的元老问道。
“东部。”阿克曼回答道,“不怕告诉你,我们追求的东西比你们更加高端,假使你们心怀忧虑,大可以跟来,让大森林的吸血狼,东部河流里的冬鳄增加些食物,想必他们会感谢我们的。而且(这个时候阿克曼隐隐的看了阿方索一眼),我觉得,男孩说的有些多了。”
不知道他指的男孩到底是谁,至少现在当场的两个,背后都已经浸湿了汗水。
两个人都认为斯潘塞在说他,所以都有些紧张,斯潘塞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至少他在同时命中两个的时候,两个之一也不会跑掉,同时也证明了平面铺开的打击既然永远有用,在此时应当也会发挥威力。
“你可以走了。”阿方索面色微微一变就恢复了过来,这得益于阿方索伯爵在这具身体里留下的遗产。
而男孩却没有那么幸运,他战战兢兢的跑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甚至差点晕倒在地。
“没用的家伙。”阿克曼看着狼狈的男孩,自言自语的说。
接着,他站了起来,笑容可掬的看向阿方索伯爵,以前的古斯塔夫子爵。
“听着,男孩,我一切都明白,我活的时间比你的几个兄弟加起来还要大,我知道你一直在和谁暗通款曲,即便我不手眼通天,那天你和斯潘塞一起来见我的时候我也应当明白,不要试图欺骗一个聪明人,明白么?男孩!”
顿了一下,看着阿方索伯爵不自然的表情,他又笑了起来:“不过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您一个毫毛,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我觉得对您不利,对于我可没什么好处,我没有动机来对您不利,明白么?我不想那样做,当时将您做进这具身体内,您可是我的得意杰作,一个艺术家怎么能够毁灭自己的好作品呢?我是一个艺术家,这些你应当庆幸。我要去做我的事,而既然斯潘塞他愿意和法师塔在首都拼的你死我活,那就拼吧,既然我别有目的,而另外一个别有目的的人已经下地狱,我总得做些什么来显示我的存在。我给你一个忠告,虽然不用看轻自己,但也别把别人都看成傻瓜,你认为斯潘塞和你的联盟很稳固么?很稳固么?哈!”
“明天就通知你的部队吧,我们需要点时间赶到东部,你应该庆幸我的存在,你的军队才没有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造成更大的破坏。”阿克曼走到了门口,手一抬,大厅内的灯火已经全灭了,夜晚让这里黑漆漆的,格外的阴森,“这下该谁得意了?斯潘塞?还是……呵,还是让游戏变得更加有趣更好玩一些!”
阿克曼走了出去,留下了一个放在桌上被布蒙上的水晶球,以及一个正在思索的阿方索伯爵。
东部,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啊!
不知道为什么,阿方索伯爵身体里的控制者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总没有半点的好感。
当他想到要和弗朗西斯伯爵打交道的时候,阿方索伯爵的身体里总是在躁动着,当他和阿克曼达成一致,并且通过一个元老院内部的鼹鼠将消息发出去之后。他觉得,自己这次不得不求助于阿克曼了。
没有人是天生的冷血,此时在西部的加文,此时在东部的弗朗西斯、西南的霍华德,包括中部的古斯塔夫子爵。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打在议会覆盖金属的巨石顶上哗哗的响着,里面的阿方索,或是古斯塔夫,他觉得自己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上很久了。
就跟不久之前的第九军团军团长,宫廷骑士加文?西里尔子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