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简单。”
“您想，他首先就会疑神疑鬼，比如说加文当时为了躲避刚刚攻破萨图恩关口的布拉德人走的是北方的遥远大道，在向目的地进发的初期甚至南辕北辙，这使得他多走了二十多天甚至更长的时间。而我很有可能在加文还没有到首都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因为我本来可以提前行动的，可是偏偏等到加文他已经来到首都之后才发动猛然袭击，这不免有些散发烟雾的嫌疑，可是有效性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验证。结果我也不会让他失望，因为在加文来到首都的第二天，费布斯军团就攻击了波菲斯军团，而第三天，布拉德人就冲进了元气大伤的波菲斯军团的营地。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首都就会接到了不同的消息，考虑到巴克斯通信的时差，也就是说。等到他们明白波菲斯军团这个由农夫和市民组成的军队在布拉德人的攻击中很快就变得七零八落了的时候，麻烦已经变大了。”
“就这些？”
“对于一个假身份，一个更合法的继承人和接下来将要流传的非常广泛的流言里，泰拉城内的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先知道什么。”弗朗西斯说道。
“这样说，有些太自信了。”
“自信总比怯懦好。”弗朗西斯说。
“这一点我相信，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您的际遇。”安格斯说。
“这就是我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弗朗西斯伯爵说道，“如果首都内的那些人内讧，如果布拉德人不大举入侵，如果我没有加文这个幌子，我还需要等待这样一个机会，一年，两年，十年，甚至更加长久，可是人的生命又能有多少？弗朗西斯家族的崛起绝对不会是偶然，我们幸运的在东部而非西部，幸运的遇上了布拉德人，他们给我们带来了灾难，又何尝没有给别人带来灾难？他们几乎摧毁了整个东部，然后再迁徙，直至面前已经无法寸进，如同当年的潘诺人一样。”
“布拉德人的胃口很大，您能保证控制住他们么？”安格斯担心的问道。
“为什么要控制住他们？要知道，从布勒汗死掉之后卓木汗就无法控制全族了，他们的大将军布嘉掌握了一半的军权，我也不准备和他们之间维持多长时间的盟友关系，等到他们真正到了内陆，那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弗朗西斯伯爵说道。
“明白了，威廉，你或许不应该详细的对我说，有时候更有必要实际做一下。”安格斯说。
“我在做，那群奴隶组成的军队已经开始向霍华德伯爵属下仍然没有占领的两个镇过去，布拉德人带走了所有的财富和牲畜，而我需要的，则是人。”弗朗西斯伯爵指着高高的城堡阳台上可以看见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
看到安格斯有些失神，弗朗西斯转过身来，问道：“您知道米里亚姆?库克这个人么？”
“知道，库克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他怎么会跟加文走在一起呢？”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背后的那个盗贼协会不会坐视不理。”
弗朗西斯转过了身子，然后又点了点头。
“基德说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向导和调酒师阿兰也身手不凡，围绕着加文这个人，各方下的本钱还真大！”
“您准备参与一手么？”
“表面上来看，加文和我们是断绝了关系，可惜，我们是摘果子的，而不是种果子的。”弗朗西斯伯爵说。
“格拉蒂丝小姐还在我们的后方呢！”安格斯提醒说。
“没关系，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应该对此感兴趣的。”弗朗西斯在石栏上拍了几下，“这里很不错，可惜不是我的功劳，不过现在这里属于我，不是么？”
说罢，弗朗西斯转身离去，临走的时候，弗朗西斯又说了一句。
“加文可能会给我惊喜，我也在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