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从泰拉帝国时期在宫廷就流行着一种非常不光彩的赐饮,皇帝或者国王往往将自己不怎么听话的臣子集中起来,然后给予两个金杯,金杯内装着鲜美异常的饮料,但是其中的一杯是致人死命的毒芹汁,而另外一杯则是苹果汁,里面都放满了香料和产自艾里乌的色素,再好的视力和嗅觉也会因此而失效。皇帝或国王将这两个杯子赐予自己不喜欢的大臣,厌倦的内侍,甚至皇后和王后,他们有二分之一的机会存活,而更多的人则愿意死在之前的这二分之一以内,因为皇帝和国王的话经常不算数,相比于因为皇帝或国王的一念之差就被拉去砍头,到不如再此之前就死于非命。
有时候统治者为了更加保险,会特地将几率减小到四分之一,就是他带有两个戒指,两个戒指一摸一样,而一个上面有一个因为工匠的疏忽而忘记打磨掉的毛刺,这个毛刺初看起来不算什么,但是一旦被它在皮肤上轻轻划破一点点,那么抚摸或者亲吻这个戒指的那个人则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后死去,而且死后医生肯定会将其认定为中风或心脏病,就如同之前对娜喝了皇帝的恩赐而死去的人被诊断成肠胃病一样。其关键倒是在一个点子上,就是千万不要选择错喝水的杯子和亲吻的戒指,否则所付出的代价将会是自己的全部。
如果用科学的说法就是一半带有致命的毒药,而另外一半则没有。一半能够跟身体发生化学反应,而另一半则是平平常常的药品甚至仅仅是水。
至于戒指,更好解释,只需要在上面涂抹上想要的毒药就可以了。
虽然在此之前,知情者在有人成功的通过这四分之一的关卡而被国王砍头,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但是那次的情形是一个贵族少爷勾引了国王陛下的儿子的王妃,他被处死的罪名则是更加的简单——偷盗了一块面包店老板的面包。
走出王宫的加文虽然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是他没有想象的到自己刚才进行的测验是多么的危险。很幸运,在这二分之一的几率里,加文显然选择了最幸运的那一块。
这个时候,奥尔登国王走了出来,他的后面没有其他人,有可能爱莉丝?伊尔小姐已经走了,也有可能爱莉丝小姐躲在某个角落观察着这边。
“西里尔子爵的见识不凡,但是在一些方面,他却幼稚无比。”奥维德斯说。
“这个人是个冒牌货。”国王说。
“他是个冒牌货?”奥维德斯问道。
“没错,如果他是真的西里尔男爵,哦,西里尔子爵,他的父亲应该是瓦尔特(walter)?西里尔,或者是别人,唯独就不会有一个答案。”
“陛下,您刚才问了他。”
“嗯,理查德?西里尔男爵根本就不存在,这个自称西里尔男爵的男孩却不知道。”
“去杀了他?”
“上天没让他在那杯果汁内死去,现在我倒是对这个家伙感兴趣了,说不定他今后还能让我感到好感万分呢。”奥尔登国王笑着说,“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是么?”
“他是不是魔法师的事情荣誉骑士团在一个星期以前就有了定论,然而他的程度我们却不知道。”奥维德斯说。
“那你可就要检讨你的效率了,即便不当场和那些鲁莽的人一样决斗,我相信你一定也能够找到最合适的答案,而且非常的简单和快速。”国王说。
“是的,您是对的,陛下。”奥维德斯对国王行礼。
“让你的荣誉骑士团准备好,最近首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如果不做好准备的话可能会手忙脚乱。”奥尔登国王说。
“是伊尔小姐说的?”奥维德斯脸色尴尬的问道。
国王用凌厉的眼光扫视了他一眼。
“有些事情,奥维德斯子爵,它并不是你所能知道,你也没有权利知道。如果你不想尝试红果汁和绿果汁的话,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刚才走掉的西里尔子爵那种运气的。”
国王的这句话让奥维德斯惶恐不安。
以至于他与国王告别行礼,单腿跪在地上的他差点没能起来,而他一路上失魂落魄。
与国王打交道,要时刻留意自己的言行,以及国王的言行,要不然就会自招其祸。
尤其在奥维德斯一直在心里喜欢着爱莉丝?伊尔小姐的时候。
奥维德斯虽然是荣誉骑士团的大团长,然而他的出身并不是太好,他出生在一个几个世纪前就丧失领地的没落贵族家庭,包括他进入荣誉骑士团,都是家里用几乎全部的积蓄才让他如愿。奥维德斯现在虽然显赫无比,但是他也明白自己那说出来会让他蒙羞的家族并不足以让他有追求爱莉丝?伊尔小姐的资本。经常出入宫廷的他也明白爱莉丝?伊尔小姐对于国王陛下的关系绝对不会一般,甚至连那个卑劣的“首都人都想与其上床的贵妇,虽然看到了毒牙,但是仍然恋上天生红艳的嘴唇。”的传言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尤物在人间的活动当然也瞒不过同样生活在人间的元老院,元老院的这些老头子,估计早已经对年轻女人失去了兴趣,所以才会用一种怀疑和完全不尊重女士的态度去看待这个女人。
就比如现在的元老院的一个角落。
“啊嘁!”打喷嚏的是斯潘塞首席执政官。
他面前站着舒马赫,这个人在年轻的时候是他一段时间内的亲密战友,现在老了,出身国防军的舒马赫看起来仍然神采奕奕,但是斯潘塞看起来却老很多了。他已经八十五岁了,权利已经将他的头发和眉毛变成了白色,那是与白鹅一个颜色,而看舒马赫,虽然他与斯潘塞之间还差着年岁,但是毕竟是一代人,相差想必也不会很高,但是舒马赫的头发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点缀其中,更显得斯潘塞的老。
“斯潘塞,现在这里没别人,我希望你能够对我说实话,加文?西里尔那个小家伙已经来了,他从弗朗西斯领地过来,你说你有办法对付他的,可是现在还没有见到你行动,这不得不让身为老朋友的我感到万分疑惑。”
“舒马赫,我的老朋友,你还是那个急脾气,那个时候我在元老院发言,你总是跟我作对。”斯潘塞将原本躺着的姿势换成了正坐,然后又将正坐的姿势变成另外一种躺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