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一向温文尔雅的北津王爷,此时有些急了,眼神阴骜得怕人,烛火照在他脸上,苍白鬼魅,好似暗夜中的一缕幽魂,更似地狱中的酷史
宁管家此时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已真的大意了,立刻惶恐的跪下:“属下罪该万死。”
上首的人慢慢的恢复了冷静,蹙眉想了一下,淡淡的挥手:“以后做什么事情,请动动脑子,还有那几个人想办法处理了,别在北津王府里生出事来。”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有些倦怠的挥手,等到宁管家悄然的退出去,慕容流陌伸出手轻轻的揉揉眉心,飘忽的眼神移向书房内的烛火,风从窗户吹进来,左右摇摆,一如现在的形势,若隐若现,只怕稍有不慎,便全盘皆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走好每一步棋,否则自已这么多年的隐忍,还有何意义,只是母后她
看来他有必要进宫一次,好提醒她老人家,不要动任何的心思,否则不是在帮他,相反的会扰乱了他所有的事
皇宫。
月光照在琉璃宫的屋顶,发出栩栩的光辉,华丽的宫殿内,此时静谧一片,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大殿的上首此时慵懒的躺着一个美如画的男子,金冠束发,一袭绣盘龙的明黄锦衫,映衬得他周身的尊贵,此时他微闭上眼,光洁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簇阴影,凉薄的唇紧抿着,即便他不动不怒,可却仍能让人从他的五官中感受到冷酷无情的意味,周身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大殿的正中,此时跪着两个同样出色的人,一个身着红色的锦衣,墨发用银簪挑起,一张脸立体而有性格,剑眉,星目,不染而朱的唇,这个男人正是宫中的侍卫统领花离歌,而他身侧粉雕细琢的男子,正是皇上的总管太监阿九公公,两个人相视一眼,望向高首的皇上。
花离歌沉声禀报:“皇上,今儿个有人刺杀沐小姐,属下已查清那伙人住在什么地方?”
金灿灿的龙榻上,慕容流尊一言未发,只动了一下,忽尔陡的睁开眼,那双眼睛充满了野性,兽的嗜血,一眼望不见底,唇角挑起一抹浓烈的玩味:“有些意思了。”
他的声音冷且硬,一点波澜都没有:“立刻去南安王府,让南安王爷接手这件事,务必要保护好沐小姐。”
“是,皇上。”
花离歌起身退出大殿,而另一个跪着的人等到花离歌走出去,才清悦的开口:“皇上,冰绡传来消息,长孙竺救了沐小姐,而且两个人似乎认识。”
“认识吗?很好,你起来吧,”慕容流尊扫了一眼阿九,挥手让他起身:“让冰绡别惊动长孙竺,让他再玩会儿,既然到我们弦月国来,怎么能扰了他的雅兴呢?”
他的话明明是调侃,可是却透着浓厚的阴谋,似乎有什么算计在其中
“小的知道了,”阿九领命,恭敬的开口:“皇上,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息着吧。”
“嗯,”阿九走过去伺候着皇上休息
天色微明,一丝儿的曙光破层而出,笼罩着整个南安王府。
晨雾迷蒙,轻风软拂,雾气慢慢散开来,南安王府早起的下人,开始忙碌着,画廊玉宛,幽径小道,不时有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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