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张亮发话,屋子里的一干郎中、员外郎们,纷纷点头。
“本官已经遣派几个掌固在房府附近候着了,一旦房遗北出现,便邀请他来刑部做客,刚下面的人来报,说房五郎已经出现,想必再等片刻,我们的小房相公便要与大家相见了。”
刑部一干主事皆哈哈大笑,颇有点挥斥方遒的意思。
正融融其乐时,一个掌固嘶声裂肺的大喊:“明府,明府,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张亮还在纳闷,突然间一个“猪头”惊现眼前,良久才认出他道:“刘掌固,你……何至于此啊!”
刘掌固泪眼婆娑道:“好教明府得知,我们刑部吃了大亏了。”
接着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张亮痛惜遗憾道:“㷕贼,㷕贼,老子不会饶了你!去!把老子的尚方宝剑拿出来,本官要砍死这个龟儿子!”
…………
同样剧本继续在御史监台演绎着,监察御史马周本是房玄龄死党,将房遗北招纳于麾下,本就是事先打了招呼,现在被李大㷕给横刀夺爱,如何能忍,招呼着几个判官、推事,一同出了御史台,直奔长安县衙要人。
三波人马恰巧在皇城门口相遇。
“呵呵,戴大人、张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马周向来以机敏著称,看见大理寺和刑部的两位同僚各自带着下属出宫,显然大家伙想到一处去了。
张亮哈哈一笑:“马御史,咱们就别绕弯子了吧,你特么心里想什么,大家难道不知道。”
戴至德也冷哼道:“你们二位都是无利不起早,大家不妨把话说开,人只有一个,我三司衙门暂且不说房五郎归谁,无论如何,至少把李大㷕这个孙子干掉。”
“同意!”三人达成一致。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直奔县衙,沿途百姓人人侧目,今日莫非出了什么事,怎么三司老爷同时惊动,看起来有大事要大动干戈了。
…………
长安县衙。
“三位大人大驾光临,莫非是几日前的案子还有些许疑问?”县丞谄媚献笑。
“让李大㷕这狗官出来,本官有事问他!”戴至德怒喝,李大㷕这孙子不过区区五品小官,居然敢和他们抢人,难不成真以为大理寺这么好欺负的?
“这…………”
马周见县丞迟疑,厉声道:“戴大人的话,你当耳旁风吗,让你家县令出来,本御史今天不会与他善罢甘休,打了我的人,还抢了我的宝,真是岂有此理!”
县丞心想这几个大佬吃错药了吧,我家县太爷和三司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吗…………“李县令他不在。。。”
“哼哼,不在?”张亮冷哼,接着道:“是的,他的头确实马上不在了,左右!给我冲进去,把李大㷕这龟孙给擒住,本官一剑斩了他!”
“喏!”
紧接着一群郎中暴力的冲了进去,开始在后院四处搜寻,值班的武侯们根本不敢阻拦,张亮什么人?瓦岗寨出身的草莽,天策府秦王麾下的旧部,玄武门事变的先锋,他做刑部侍郎,属官个个武艺高强,但人有所短,寸有所长,直接导致刑部狱案之事经年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