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北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样子,来到大唐这么久,他确实想去平康坊体验下民生疾苦。
“案子急不急。”
“十万火急。”
“那等我先睡个回笼觉。”
“…………”
李大㷕为了提起房遗北的兴趣,煞有介事的道:“今日三司的判决已经下来了,玉霞被判秋后处决,而何氏和郑贵已经无罪释放了。”
“我不是让他们在衙门刑拘个十天半个月的吗,怎么这么快便出狱了。”
李大㷕道:“郑贵的族兄的确是吏部侍郎郑仁基,应是打点了上面,所以郑贵才这么早便放了出去。”
房遗北呵呵一笑,并未说什么。
李大㷕继续道:“郑贵不过是色胆包天,妄想母女通吃,也尚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此事追究起来,可大可小,想必是三司主事看透了这一点,才能与之方便。。”
房遗北虽然痛恨郑贵这类无良老狗,但他确实不是西市一案的凶手。
两人聊了一阵,房遗北才换上青衣,虽李大㷕而去。
至于老爷子说的什么禁令,他从未曾放在心上。
…………
郑贵府邸。
一位便衣中年到访,郑贵显得谄媚而谦恭,引着他到了书房。
郑贵对书案旁边的花瓶轻轻一扭。
在吱嘎声中,一扇大门从墙壁内缓缓打开。
中年人和郑贵熟练的走进了密室,里面亮如白昼,在无数的火烛中,显得金碧辉煌。
“此事天衣无缝,没曾想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坏了事!”
郑贵听见中年人的抱怨,叹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们棋差一着。”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对那个臭小子毫无防备,才让我们吃此大亏。”
郑贵闻言笑了笑:“算是我们的运气好,居然逃过了一劫。”
中年人点了点头:“紫缳之死,本就是我们一手促成,意图嫁祸给高阳,这个臭婊子,屡次三番的和郑贤妃作对,若不是她,老夫的女儿早就进宫服侍圣上了。”
郑贵也道:“是啊,我们谋划多时,才等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借刀杀人,不过棋差一招,没有将高阳公主置于死地,实在是可惜。”
中年人嘿然一笑道:“没有关系,玉霞先我们一步杀了人,此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现如今事情已毕,我们自然安然无恙,不过紫缳是你的女儿,你心疼吗?”
郑贵道:“她虽是我的骨肉,但是与我却没有任何的亲情,既然如此,死了有什么可惜呢。”
两人相视而笑。
中年人冷冷道:“此事算高阳侥幸,下一次可没那么简单了。”
郑贵眼神一眯,露出阴鸷的神色,道:“老夫曾闻高阳公主喜欢留恋佛门法寺,常常彻夜不归,要不要派出杀手,到时候制造一出佛陀魔心,动了邪念,将高阳公主虐杀而死,大理寺那群蠢货定然束手无策。”
中年人道:“暂且不用,本官负责她招纳驸马一事,只需让族中男儿娶了她,便可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