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㷕叹了一口气道:“案子归案子,我不是答应你了,等案情有了重大的发展,为兄自会告知于你的?”
房遗北心想我信你个鬼,现在主动权在他这里,不趁机将李大㷕隐瞒的事情摸出来,后面谁说的定。
他提起茶杯,气定神闲的道:“免谈。”
李大㷕在堂中来回踱步,表情变幻,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才道:“好!即便告诉你也无所谓,但五郎,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房遗北点头,李大㷕知道他失势,称呼也从‘贤弟’改回了‘五郎’,说明李大㷕接下来是吐露真言了。
“今早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已经答应高阳公主悔婚,此事千真万确,五郎虽才高智绝,但恐怕明日之后,将丢官罢爵!案子若破,尚且还能保住性命,若寸功未得,已是必死之局。”
李大㷕说出来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事情闷在心里,他其实并不好受,而现在对房遗北说出真相,瞬间让他轻松了很多,此子他着实喜欢,但并不意味他李大脑袋会救他,官场复杂,当以自身为重。
房遗北洒然一笑,问道:“不过高阳公主属意谁家公子,不会是我家老二吧?”
按照历史,高阳公主嫁给房遗爱房二郎的,房遗北猜测是历史惯性使然。
“呵,就房二郎那个榔头,高阳还没瞎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嫁给和尚恐怕也不会嫁给他!”李大㷕嗤之以鼻,房二郎常在坊间厮混,风评极差,押妓赌狗,嚣张纨绔。
“卧槽,若是不嫁房老二,难不成真是和尚辩机,我去他丫的,贼禿,老子要弄死他!”房遗北瞠目结舌,猛地站起来,又一屁股跌坐下去。
李大㷕惊讶道:“五郎,你这是怎么了?卞姬是谁?她是哪个坊的,怎么为兄从未听说过啊!”
额……这?既然李大㷕未联想到和尚,应该是自己猜错了。呵,卞姬?李大㷕跟房二郎那家伙倒是有一拼。
“李大哥,你实话给我讲,高阳公主想嫁的人到底是谁?”
李大㷕摇了摇头,见房遗北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用一种极其不幸的口吻道:“五郎啊,节哀顺变,虽然我那堂妹暂时没有想下嫁的驸马,但她向陛下提了她未来夫婿要满足三个要求,诗才八斗、武艺超群、佛法精湛,此三者缺一不可,五郎你……嗐,扯远了,为兄已经兑现了诺言,现在该你了。”
峰回路转!高阳尚未被李世民继续赐婚,房遗北精神抖擞起来。
不过佛法精湛是什么鬼,高阳为什么有这等要求?
辩机,是不是你做的!佛法精湛!我呸你个贼和尚,竟然敢诱骗少女,在佛祖面前包藏无耻阴私之心,可恨啊!
“五郎,五郎,你怎么了,魔怔了?”李大㷕用手在他眼前使劲摇晃。
房遗北按下诸般想法,缓缓恢复平静,同时心里面第一次有了杀人之心,佛不佛的不重要,但辩机必须死。
“我没事,大㷕,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早些破案了。”
“为什么?”
“想娶媳妇儿了!”
“谁家女子?”
“高阳,我未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