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疑点?少卿大人不会是面子上挂不住,想要高谈阔论一番,显得自己没那么无能吧。”
曹叁虽然忌惮房遗北,但念及已经得罪,不如一条路走到黑,别人反倒会称赞他是条汉子。
御史监台和刑部的两人暗中给他竖了大拇指,身子却往后退了两步,远离傻叉,珍爱生命。
人可以恃才放旷,但不可目中无人。
当然两人也满肚子疑问,刘二愣子不管是从杀人动机,还是作案过程,证据链都很充足,每一个环节都可以指控,从这个角度看,房遗北确有假屎臭文,故作姿态的嫌疑。
李大㷕嘿嘿一笑,眼瞅着三司来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出言道:“各位同僚,今日已至休沐时分,不如本官做个庄家,给大家伙儿开个局,咱们下下赌注助助兴如何?”
房遗北差点没一口老汤喷出来,李大㷕,高堂悬镜之下,你特么认真的吗?
李大㷕提笔在案纸上划了个大圈,用朱砂墨一分为二,上半圆写上‘有疑点’,下半圆写上‘无疑点’,赌法很简单,赔率一比一,押十块中十块,不中则输十块,多对一,则均分赢资。
曹叁道:“只怕李大人的赌局开不起来啊,有些人是断然不敢下注的!”
李大㷕正色道:“曹兄指的房少卿?嗐,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咱们有言在先,每个人都必须下注啊!”又转头对房遗北问道:“对吧,老弟,你有没有问题?”
房遗北呵呵一笑,朝他递了个眼色,点头道:“盛情难却,大㷕,可借我十两银子当做赌资,我押‘有疑点’!”
李大㷕闻言嘴角一咧,立即掏出十两银子,丢在了‘有疑点’的半圆上,“好说,好说,不过贤弟端的是小气,区区十两银子,难登大雅之堂啊!曹兄你们可不要学习,再出这个数,那咱们干脆别赌了,数十两的局!说出去我李大㷕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曹参哈哈一笑,讥讽道:“李大人爽人爽语,我曹叁向来豁达,岂会如某些吝啬之徒,我压五十两!赌此案无任何疑点,刘二愣子属真凶无疑!”
李大㷕拍手叫好道:“曹兄合我胃口,想法跟本官一样,是我也必然押这个!”
接着刑部和御史监台的两位也各出了五十两,押在了“无疑点”上面,此番赌注虽大,但是个明眼人都会计算,若李大㷕也押‘无疑点’,那“有疑点”则只剩下房遗北所押的十两银子,输则一人输二点五两,赢了便是一人赢二点五两,输赢钱面都不大,再者他们确实也没想出此案还什么问题。
李大㷕见大家都买定离手了,呵呵笑道:“本官来押最后一手,我出一百四十两,押这个!”
又对房遗北道:“贤弟,揭晓你的疑点吧,看是否真的存在!”
“等等!”曹叁皱着眉头,指着李大㷕押宝的位置。
“怎么?曹兄!可有什么问题?”李大㷕问道。
“李大人啊,你押错地方了,天色已晚,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曹叁热心肠的指出了李大㷕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