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充满了成就感，不过也不敢什么都对爹爹说，委婉道，“有很多东西也是从爹爹札记上学来的。”
聂太医有些失神，然后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
远志出乎意料，不是考过之后看着满意自己就可以尽快进去吗？看爹爹的表情也捉摸不定的样子，他还是想确定一下，“那爹爹，孩儿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呢？”
“至少三年！”
晴天霹雳！失声道：“为什么？！”
聂太医定定望着自己的孩子，他也不忍心他失望，但是这也是为了他好，宫中形势多变，他这样进去，万一有了什么事情，自己不要说担待不起，到时候又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娘。
见爹爹没有应他，又问道，“爹！您不是挺满意的吗，为什么不行呢，你给孩儿说说。”
“你真想知道？”捋着胡子问道。
“难道药方不对？”猜测性问道。
“药方没有问题。”聂太医很平静地回答。
“剂量有误？”
“无误。”
“有别的问题？”远志越来越不明白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行呢？！”
“就是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远志有些无奈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什么问题都没有，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说服自己的爹爹了。
聂太医不再打哑谜，“你想知道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远志赶紧点头，这个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聂太医说道，“你开的这些药，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很好，用最少的银子治病，这对于穷人老百姓来说，固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孩子，你明白你现在要干什么吗，你要进宫去做御医的，你治病的人是尊贵之人，你怎么能够用这种药方，宫中什么都不缺，你用这方法即使真的治好了病，说不定你也呆不久的。”
聂太医的一番话，不知道远志有没有听明白，只见他愣在那里。
不太忍心，聂太医补充道：“远志，你要明白，你进去是去治病，但是也不能仅仅是治病，你想想，万一你用黄连即使真的能够治好病，但是要让人能够服用才是，虽说是良药苦口，唉……”
远志似乎有些明白了，又有点不明白，难道自己这么做有错吗，似乎没有，但是又真的不太对，心里堵了一团麻一般。
“远志，要是你早早告诉我，我就可以让你慢慢适应，但是你这样的性子，这样的方子，这样进去，对你百害无一益，我是你爹，我怎么可以让你进去呢？”
“爹，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孩儿现在真的想进去。”
“远志，**速则不达，你不懂宫中形势，一旦有事情，轻则责罚重则丧命，我们是御医，这是很容易掉脑袋的事情。”
远志无法，但是自己原本的信心满满一下子被爹爹这样说有点打击，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过除了治病之外，还有方子是不是适合那些人服用，还有宫中处世之道……一切一切，似乎实在太出乎意料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