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姐姐过奖了,我的想法再好也比不上秦先生啊,”薛诗涵一口一个秦先生,听得瞿溪更加恼火:“我最近还听说了一些关于秦先生的传闻,好像朝廷为了对抗蛮夷,鼓励民间私军看來先生胸有壮志,似想要做岳翔元帅那般的人物,如果姐姐同意,我以后能否跟秦先生多多交流,”
薛诗涵声音有些诡异,尤其是“交流”二字咬得极重,瞿溪暗中捏了捏拳头,冷笑道:“薛夫子想要跟他说话,只要不影响百花工坊的正常运营,我当然不会横加干涉,只是我得提醒薛夫子,秦坊主在江陵风流成性,已经不知道让多少女子遭殃了,薛夫子不怕失掉名节,大可以跟他來往,”
瞿溪这话一出,秦百川只觉得后背发冷,次奥,大庄主不反击则已,一反击就必然让人哑口无言,在极为重视礼教的大颂,风流便是秦百川最大的污点,而薛夫子堂堂书院的夫子,名不正言不顺之下若是跟他來往过密,必然要受到众人的指指点点,
薛诗涵的笑容僵固在脸上,心里也在暗中思量,这位瞿庄主似乎果然对秦先生有意思,否则她的反击也不会如此犀利,薛诗涵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意,你瞿庄主不是省油的灯,难道我薛诗涵便是吃素的吗,
薛诗涵似早有准备,看着秦百川正要开口,却听身后有人道:“涵儿,”
“夫子,”薛诗涵当即便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吞回了肚子,对着那中年妇女深深一个万福,一脸的敬意,
“今日是清风书院广招门生的日子,你哪里还有空闲跟这些商贾在这说些无用的废话,”中年妇女神色中带着不悦,冷哼道:“书院是清净圣贤之地,却允许商贾进入,将这里弄得乌烟瘴气,方子长难道是老糊涂了吗,”
“纳兰学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薛诗涵被这中年妇女呵斥的不敢开口,站在中年妇女身后的石朗之前碍于这中年女子和薛诗涵都在,不敢胡乱开口跟秦百川打招呼,但此时中年妇女言语当中带着对秦百川的轻蔑,出于维护恩师的角度,他不得不站出來:“今日这里的戏台是百花工坊做展销活动,左右这两天书院也沒有课程,前來报名的学子又非常之多,不如便让他们过來凑凑热闹,倒也增添一些喜气儿,况且”
“住口,”石朗话还沒有说完,那中年妇女却是勃然大怒(www.ibxx.com),厉声道:“清风书院的学子好生不懂规矩,我在和你家夫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插嘴,难不成,方子长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
石朗脸色顿时一变,有心想要跟她争辩,可论身份他的确是个晚辈,而对方却是大有來头之人,的确是沒有说话的资格,再者说商贾进驻书院,自己这头还真有些理亏,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纳兰学士暂且息怒(www.ibxx.com),”后面跟过來的凌天兆也开了口,那中年妇女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份,脸上虽怒(www.ibxx.com)气不消,却沒有呵斥,只听凌天兆说道:“百花工坊的秦百川秦坊主,是方院士亲自任命的首席夫子,也是吕士高吕大人的忘年交,说起來百花工坊与清风书院也有一些连带关系,秦夫子此举也并不过分,”
“秦百川,秦坊主,”中年妇女似乎听过这个名号,眉宇间闪过一道讥笑:“吕大人行事作风不拘一格,这些年來沦落东瀛,难免会忘记一些祖上的教训,再受到东瀛习气熏染,难免会做一些糊涂事,可方子长是书院院士,就该知道办学应以谨言慎行、敦厚求实为宗旨,随随便便的任命首席夫子,他不是老糊涂了又是什么,”
凌天兆还要再说,那中年妇女指着瞿溪道:“你们刚才都沒听到,这个女娃方才说了,那个什么秦坊主风流成性,江陵已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遭殃,似这等道德败坏之徒,又岂能担任书院的夫子,”
“卧槽,”中年妇女这头话音刚落,原本在后面就因为瞿溪和薛诗涵的暗斗有些火气的秦百川顿时骂出了声音,自从來到大颂之后,秦百川沒少跟人发生冲突,使得他对“道德”二字极为敏感,再加上这中年妇女满是对商贾的轻蔑,秦百川下意识的便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