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豪真是太雍了,偏开身体双手一搂就将我的双脚搂到了他的怀里。他怀着我的双腿用力地向后一拉,把我的手拉脱掉了挡风玻璃,接着举起我的身体,用力地摔在了船板上。
“砰”地一下,我和船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轰然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似的。在船板上我用力地挣扎了两下,居然没站起来。
陈家豪没有再给我机会,一伏身,双手抓在我的身上,腰上一用力,就把我的身体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心里顿觉不妙,这个动作太常见了,陈家豪的下一步应该就是把我从空中再扯下来,然后单膝一抬顶在我的腰上,“喀”,我就会去见上帝了。
用尽了全身的力,我死死地抱住了陈家豪的脑袋,整个身体也顺势盘在了他的上半身,说什么也不让他扯我下来。
陈家豪怒了,雨点一样的重拳落在了我的身上,他感觉我就像是一块牛皮糖。
咬着牙强忍着那些攻击,说实话,我已经快要不行了,嘴角处也已经有血丝出现,双眼都开始模糊了。
“你给我下来。”陈家蒙打了一会儿后,又抓着我的衣服用力向下扯。
下来?开玩笑,只要一息尚存就绝不能下来,不然的话我就会马上没命。
我现在的身体全压在了陈家豪的身上,他连眼睛都被我挡住了,黑漆麻乌的什么都看不见,再加上我的身体一直不停地在动,不知不觉得我们两个人就向船的一侧移动了过去。终于,陈家豪在一起大拉扯动作,因为头重脚轻地原因,没有控制好平衡,身子一歪,“咕咯”,我两个就一起落进了水里。
刚一落进水里,我的身体立即就向下沉了一段,不过我反应得也很快,扑腾了两下就又浮了上来,重重地喘息了几下,移动书城开心就好手打又在自己脸上擦了两下水,睁着一双已经视线发黑的眼睛向四下望去。
恩?我愣住了,伸出手用力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陈家蒙呢?怎么不见了?
我正琢磨着奇怪着呢,突然看到自己的眼前水花一涌,两只手和一个脑袋猛地露了一下,不过连半秒钟都没挺住,就又沉了下去。
这回我可明白了,不由得苦笑了两声,没想到这个陈家豪居然不会游泳,台湾人不是都很会水的吗?早知道这样,何必和他打呢,直接推水里算了。
向水里扎了一下,游出了两步,低探手,抓住了陈家豪的头发,然后就这么扯着他又回到了小艇旁。我并不急着上船,就这样抓着陈家豪的头发,让他的脑袋浸在水里,不时地拎上来让他喘两口气。这种危险分子,一旦上了船,就没有我的好果子吃了。
直到我觉得手里的人渐渐地没有挣扎的时候,这才爬上了船上,顺便将陈家豪也扯了上来,丢在了船尾。
刚才还风光嚣张一时的陈家豪这时已经完全和死狗差不多了,趴在船尾处一会儿吐点水,一会儿吐点水,鼻子里还喘着粗气,别说起来打架了,自己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都不好说。
不必去笑话这个铁面人,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强打起精神,再次打着了小艇的油门,板着方向盘把船调了个头又向回驶去。
本来想给燕轻眉打电话先报个平安。顺便问问她那边怎么样了,谁知道刚才掉水里的时候,手机进了水,开机都开不了。
一边叹着命苦,一边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好歹是把船又开回了岸边,这时我算彻底动弹不了了。我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眼晴看着船尾的陈家豪,心里想着要是这时候有个人能出现帮我一把该多好。
休息了能有三四分钟,这个盼望中的救世主也没有出现,我开始发愁了。我现在自己离开船上岸都成问题,还得带着那个死狗一样的陈家蒙,一时间还真是寸步难离。
没办法了,我咬着牙从船上跳了下来,又费了吃奶的劲把陈家豪拖了下来,就这样倒退着向前进,双手抓着陈家豪的双腿在地面上拖着向公路那边移动,相信只要上了公路就好办了,随便拦个车也能回公安局。
这一段路也就是三百多米,不过我却觉着自己足足能走了有半个世纪,等到我把陈家豪和自己都弄到了公路旁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公路边上,彻底瘫倒了,那种上的劳累和痛疼一起发作,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条公路上的车不多,不过在我躺着的时候也路过了几辆。哪一辆都不理会我,现在的人真是冷漠,我现在的这付模样和死人差不多,难道他们就忍心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