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世子凝望窗外,风闽楼位靠江边,所以这二楼雅间的风景更是优美。
江水碧绿清澈,犹如一面硕大的银镜将岸边参差不齐的阁楼倒影映照得更加繁华。这时,一阵暖风吹来,刚才水平如镜的湖面,立刻泛起了鱼鳞般的波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银光,像撒满了碎银子一样。微风再过,江面又恢复了平静。
“本世子也有一个妹妹,皮得不得了,”像是眼前又映照出妹妹俏皮的身姿,世子此刻的表情很是柔和。这时候,在京城的嘉怡郡主却是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骂我!?
“六小姐是个娴静之人!敢问瑜公子平日里是如何教导舍妹的?”
“多谢世子夸奖,六妹岂敢与郡主相比。”瑜哥儿那个惭愧,那个无地自容啊。这样坏心眼的丫头,怎么大家对她的评价都这样高?一个两个的都被那张无害的脸蛋欺骗了!他愤愤不平,心中更是有苦说不出。
“瑜公子谦虚了,那日,本世子有幸与六小姐交谈过,”苏辰辉整个人如沐浴在春风里,面部线条很是柔和,“是位贤淑的姑娘,本世子很是羡慕。
“哪里哪里,”瑜哥儿继续赔笑,“她也就是有点小聪明罢了。”
“本世子诚心请教,不想公子却一直敷衍本世子,莫非……”苏辰辉故意一顿,“看不起我?”
瑜哥儿心中纠结,你让我怎么说嘛,她本就不是娴静之人,缺点坏嗜好却是一大堆。让我传授你什么?平日里大多数时间还是她在教训我呢,我能说她啥?
苏辰辉见瑜哥儿脸色变白,心知不能将他逼急了,所以改了自称,让双方距离接近,也让谈话更加自然顺畅。
“我不过想取些经罢了。”苏辰辉面露担心,“我家那位,也快及笄了,以后嫁到夫家,难道让人笑话不成?”
“郡主金枝玉叶,谁家敢怠慢?”世子的话触动了瑜哥儿的内心,妹妹的婚事最是让他操心的,自己发奋考取功名,一大原因就是为了怜木以后能许个好人家。倘若只是依靠嫡母,那妹妹一生岂不是毁了?
见瑜哥儿神色松动,苏辰辉抓紧机会,“做哥哥的哪能不操心啊……”
“哎~就是这个道理,”瑜哥儿像找到革命组织般,就差痛哭流涕了,将怜木的坏毛病一一说与苏辰辉听,当然也略作修改润色。可怜的怜木就这样被哥哥出卖了自己的第一手资料。
“您说,这哪里是娴静文雅的闺阁丫头能有的想法?”见瑜哥儿一副牙痒痒的模样,脸上却带着幸福的光芒,苏辰辉心下里有些羡慕。
“六小姐聪明体贴,也是瑜公子教的好。”
“什么我教她,明明是她喜欢教训我才对,您是不知道,那天她将我骂得,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让我觉得之前的日子都白过了!”
“哦?”苏辰辉带着好奇问,“这是为何?”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