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我说了才算。如你所说,现在局面是倾向您这方。和您比起来,我现在不过是一条落魄的狗罢了。那对于这条狗来说,死咬住一切可能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吧。”
“如果我拒绝呢?”
“那全市的记者就不用再去找头条新闻了。”
“这张光盘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呆在卫生间里的时间久了点,被告依旧是最有嫌疑的人。”
“记者可不会这么看。检察院极力压下的证据,在记者笔下会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我想叔叔你会比我更为清楚。”
亚内坐下来,凝视着我,随后看向别处,长叹一口气。“为什么要在早就有定论的事上白费力气?如果是想摆脱父亲的阴影,早点放弃去做更容易的案子,维持自己的不败纪录不是更好?”
我跟随他的目光看去,窗外尽管早已黑夜,心却依旧能被厚密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连路灯的光也像是被包裹在这片黑暗中。看来,应该是一场久违的大雨。我的眼睛看向远方,心也飘向别处,成为律师期间的种种慢慢地回忆起来。
“虽说我作律师只有一年的时间,却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委托人。他们有的胖有的瘦,有的富有的贫穷,有的仍有大把美好时光,有的已经是风中残烛。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大多都受到过迫害。可是,他们都无条件地相信着我,坚信我会为了他们合法的权益而奋斗。我又怎么能辜负这份信任?”
“还不是因为你专门接没人愿意接的案子。”
“或许是这样吧。”我回过头来看着亚内,因为他的话笑了出来。“所以,你愿意帮助我不辜负他们的信任吗?”
“你想怎样随你的便。只是千万不要公开这张光盘,你不会想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的。”
“这我知道,毕竟我也不是会做飞蛾扑火的事的人。那么我应该在什么地方找到那位证人,他现在还在你们的保护之下吧。”
他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动笔写着什么,然后递给我。我伸手接过,上面写着“中央警院。亚内文武留”
“我会通知他们,你把这张纸给他们看就好。”
“谢谢。”我点头谢过他,把纸折起来,小心地放在口袋里。“那我就先走了。”
“唉,实在是难以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亚内在我身后自言自语起来。
你们?难道还有谁让他发出这样的感慨吗?算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我走出门,明子还在门口等着我。不知为何,我有种预感,今晚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