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鲁轻财彻底压制住了这些宗门中人。
他没有武功,可是背靠着朝堂这棵大树,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就像是他所说,若是谁都害怕,这个官也就不用做了。
不是说他不怕死,而是鲁轻财能清楚的分辨出谁真敢杀他,谁是虚张声势。
像是鲍全这种人,看似凶厉,可是鲁轻财很清楚的知道,他就是个色厉内荏之徒,不敢真的下杀手。
酒菜慢慢上齐,鲁轻财端起酒杯,说道:“各位,今年之事,就这么定下了,不过各位也不要着急,知府大人这次虽然也弄了不少青壮,但是他老人家必定不会对这两个矿坑过于上心,一年两年,挖矿的青壮死的差不多了,或者大人升迁调任,自然这矿坑还是你们的。”
一众宗门中人虽然内心不满,但是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就算是杀了这个鲁轻财,他们能获得的,必然是一连串的打击报复!
特别是现在朝廷大军就在隶州,谁也不敢放肆!
酒宴恢复了和谐,酒过三巡,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
苏文说着一些百花楼中的趣事,听的众人是津津有味。
“你们说,那七老八十的名士,去逛青楼,居然缩阳入腹,这下子可是名满京都啊”
鲁轻财也听的有趣,叹息道:“当年在文渊阁,每月只有微薄饷银,只能与同僚谈论天下,哪里去的起这等销金窟,说起来,这京都诸事,我还不如你见识的多。”
苏文笑道:“大人过谦了,如今大人为一方父母官,已经不复当年,说不定哪天便被调任京都。到时自可纵情潇洒。”
鲁轻财微微摇头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我这外放的七品官,不比那京都的五品来的舒服?这庸县之中,便是我说了算,去了京都,五品官都不如宰相府的一个管事!”
“大人也不能当一辈子的县令啊,总要高升的。”苏文拍马道。
酒劲上头,鲁轻财有些感慨:“当年出了京都,怀着一腔热血抱负,可是来到这地方上,才知道,当官没那么容易。不说别人,就你们这些武道宗门,皆可拿我性命威胁,地方豪族,更是只手遮天,上头官员,得要打点孝敬,下面官吏,都指着我能给他们弄点油水。这官不好做啊陈秉忠为什么死?不识时务罢了!”
苏文眼神一凝,陈秉忠正是隶州的赈灾官吏!
不过苏文没有追问。
他知道,有些话,鲁轻财自己说可以,但是他不能问。
鲁轻财也没有深说的意思,只是感慨一句,再次把话题引向风月。
众人喝酒聊天,到是快活,只是苏文很清楚,只怕这些人出了衙门,便要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另外一边,平叛的大营中。
吴困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吴烈则是看着地图。
“父帅,明日孩儿领军从木鱼岭绕过敌军,待父帅大军进时,我再从侧翼杀出,您看如何?”
吴困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说道:“随你高兴便好。”
吴烈看出吴困虎对这场平叛并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