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当下顿时吓得普通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抱着米舒的腿,
“不要!夫人不可以死……呜呜……瑞拉不要夫人死!五阿迪拉,您既然知道我家夫人是中毒,就一定有办法救夫人的是不是,奴婢求您了,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救夫人,就算要用奴婢的命来换奴婢也心甘情愿……奴婢给您磕头了。”
说完,她就真的跪在露丝玛丽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脑门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吓坏了米舒,她赶紧将瑞拉扶起来,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露西玛丽慨然的笑,“你实在是个很特别的人,在落月国,有卡拉这个丫头黏着你把你当做偶像,到了罗刹国魔宫,竟然短短几天就有人为了你宁愿牺牲性命,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大家真心喜欢你。”
米舒不理会她,心里对瑞拉感动得要命,嘴上却骂道,
“瑞拉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我这还没死呢!这个女人的话你也信?她可是罗刹国的大功臣,在落月国潜伏了十多年的卧底啊,知道是什么概念么?就是把所有落月国的人都骗了,而且骗了整整十多年……这样一个演技精湛谎话连篇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呢,你个傻丫头!”
米舒接着骂瑞拉的名义,将这个在场的当事人明嘲暗讽了一番,可是心里却也忐忑不安,只有她自己清楚,尽管她不愿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可是十有是真的,因为她清楚,有好几次都是毫无意识的行为,第一次是七阿迪拉过来闹的时候丧失理智对她的丫鬟不依不挠,那般狠厉,完全是她无意识的行为,还有初遇南伯大人安东尼时,也曾经忽然丧失了理智险些跳下悬崖命丧黄泉。
其实她的心里更加心乱如麻,可是她只能强壮镇定,要是她也慌了,瑞拉就更加六神无主了。
露丝玛丽的脸色又僵了僵,依稀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小米,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出卖落月国害得那么多无辜百姓丢掉性命,害落月国生灵涂炭,可是你要知道,我是罗刹国人,是魔尊的女人,身上流着的是罗刹国的血液,我的所作所为也是被逼无奈……”
“够了!”米舒不耐烦的打断她,她已经上过一次当受过一次伤,绝对不会傻的在同一个跟头上载两次,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在这魔宫中,谁知道她是不是受了魔尊那个城府深得吓人的老妖怪之命,故意接近自己,想到这里,她嘴上的话就更加不客气了,
“五阿迪拉,你做什么事不需要向我解释,也完全不需要博取我的同情和理解,如今我已经落到你们手上,再说这些你觉得有意义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她实在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大志,实在没办法对一个曾经在背后捅过自己一刀的人心怀仁慈,更加做不到原谅甚至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对对方掏心挖肺,她当然知道身为罗刹国魔宫中堂堂的阿迪拉,自然是会跟自己的国家同仇敌忾,她没有错,只是身为落月国一份子的自己,当然会将她视作仇人。
可是她终究还是做不到狠心,能轻轻松松的将这根刺从心中ba出来,白瑶静曾经说,像她这样的人注定要为情所困痛苦一生,她说的没错,因为就算白瑶静处处为难处处陷害自己,就连她做抢走自己相恋七年的男友毁了自己终身幸福的事情,她都做不到恨,恨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曾经最好最亲密的朋友。
露丝玛丽垂下眼睑,俄顷,抬起眼睫,淡淡的笑了笑,
“道不同?你以为的‘道’便是正道,是正义么?你真心真心掏心掏肺的衷心与落月国,甚至宁愿为落月国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是,如果你知道其实无时无刻不想着利用你的正是你甘愿不顾一切的落月国,你还会认为我们是道不同么……”
米舒愣了愣,类似的话加西尔也曾经几次对自己讲过,他每次谈及教皇,都会骂他是满口仁义道德其实禽兽不如的冷血,还有眼里那深深的恨意。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呢?是故意在她面前抹黑落月国,还是真的如他们所说,她如此信赖如此维护的落月国,真的……利用自己?
她不愿相信,可是偏偏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她身上藏了秘密又有着魔尊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得到的东西,所以才被召唤到这魔法国度来,那么召唤她的教皇,是不是也知道这个秘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