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舒正在为自己的得意算盘沾沾自喜,抓着加西尔的手忍不住激动的颤抖着,丝毫没注意到那个妖孽此刻脸上是怎样的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
半晌没感觉到对方的反应,这才抬起头去催促他,不期然撞上他那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目光。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米舒怔了怔,又怔一怔,连忙松开他,将双手背到身后,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嘴上却不依不饶,
“那……那什么,我一时激动,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能别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么。”
有些人真是天生具有把别人变成茶几的天分,对各种杯具进行惨无人道的摧残,还要站在茶几上面学金刚捶胸狂吼打、飞机,以彰显其雄伟——“西伯夫人”显然在这方面尤其天才,而所谓的天才,也就是比人才多了点二。
加西尔神色窒了一窒,转瞬就恢复了冷漠至极的常状,米舒不死心,誓死要勾起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回过头盯住岚锦年冷冰冰的妖娆容颜。
“我说你和你的什么什么二阿迪拉关系匪浅吧?刚刚她跳舞的时候,我看见你眼睛都直了,不过她这么个大美人,是个男人都会心动,也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摸清楚,到底是你对她单相思啊,还是你们俩,已经……那啥了?”
看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哦对!米舒就是米舒——如此暧昧旖旎的一句话,经她的嘴一说出来……嗯,好吧,变得更加猥琐和不堪入目。
加西尔脸色果然更黑了几分,米舒搓了搓手,摩拳擦掌的笑着,“加西尔你别紧张别紧张,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有想着去魔尊那儿委屈告状或者‘随口’提一下这档子事的——”
“你尽管去。”西伯大人丝毫不领米舒的情,加西尔蓝色的凤眼冷若寒冰淡淡抬起眼睫无畏无惧地扔给她这么一句。
米舒微微怔了一怔,暗自腹诽,不妙不妙他的反应不是她预期中的那样——难道被她这个正牌夫人抓了他背着即将成亲的妻子红杏出墙的现行之后,堂堂魔宫的西伯大人,不该是神色尴尬地一番解释与阐明么?或者是他心知肚明魔尊对他与二阿迪拉的苟且之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
看起来她这个锦王妃果真在岚锦年的心底没有半分的地位和意义。
于是她这个在西伯大人心里没有丝毫地位的正牌夫人往前再凑了凑,一脸万分欣喜和谄媚的表情煞是助纣为虐地问出一句,
“加西尔你想不想和你亲爱的大美人什么斯什么汀的共同谱写一篇感天动地的爱曲?”
加西尔抬起眼睫瞥她一眼,“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米舒一脸的委屈,“什么叫鬼主意,我这么热心助人,这么舍己为人,这么品德高尚,这么……”
“够了。”
西伯大人冷冷的打断她,远离她的范围之内,背对着她,故意不让他看见此刻脸上的表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不愉快,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米舒被他无缘无故的冷漠和莫名其妙的怒火给震住了,呆愣了片刻,忽的跳起来痛心疾首道,
“加西尔你是傻子么?你我郎无情妾无意为什么不能让我这个乐于助人的人慷慨无私地帮助你并且促成一段千古良缘爱情佳话呢?!”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一气呵成毫无凝滞的将这句话说完,话音刚落,前面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忽的毫无预兆的回过头来以她还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低了身子朝我身边凑近了几分冷冽清寒的气息将她的兜头笼罩,一双染了寒冰一样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
“米舒你不要在本爵面前装傻,你当本爵是瞎子么,今日夜宴之上,那个白天还说死也不会嫁给本爵的人在赐婚的魔尊面前又是怎样一副大家闺秀的乖巧模样,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突然真的爱上我、想要嫁给我所以才会转变如此之快!”
米舒的气焰立马就弱了下去,愣了愣,不知道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因为心虚,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抽不出自己的手索性也放弃了挣扎,只是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眼神闪烁嘴硬道,
“什么啊……我……我贪生怕死嘛,怕被魔尊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我们地球有句俗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我哪敢公然跟魔尊作对。”
“你还狡辩!”加西尔手上的劲更大了些,米舒此刻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没有魔力护身,哪里能经得起这个恶魔的力气,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却倔强着不惨叫出声,更不求饶。
加西尔见她这个样子,蓝色的眸子里火焰更甚,恼羞成怒的放开她,他恨她总是咬牙坚持的样子,他恨自己总是无法对她狠下心,恨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失了理智。
米舒终于重获自由,龇牙咧嘴的对着那只已经红肿的手腕吹气,心里却将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加西尔默默的运行自己的魔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顷刻,才恢复平静,缓缓道,
“我相信你察觉到魔尊今晚的种种反常,也肯定知道这场婚礼是无法避免的,所以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的管我的闲事,还有,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不管你在计划什么,作为一个在魔尊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有资格奉劝你一句,”他顿了顿,目光更加深邃,“不要妄图跟魔尊斗,你斗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