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坐到了沙发上,电视上放的什么,楞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总觉得司徒胤这么霸道的关心她,让她觉得浑身汗毛都很不自在,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说个“谢谢”,或者是“麻烦你了”这种客气的话,虽然名义上她是交了伙食费,可是他却没有义务操心她吃饭没吃饭。()
跟他的关系,似乎比合租人要亲密一点,朋友么?可是好像也称不上朋友吧,毕竟她对他,甚至一点都不了解。
菜香味一阵一阵的飘进她的鼻孔里,这会儿才真切的感觉到饿,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厨房里那个认真忙碌的身影上,喉咙一紧,只觉得此刻那明黄色的太太乐厨裙,实在耀眼得很。
坐了一会儿,饭菜便好了,两双碗筷,盛了米饭放在桌上,米舒有些诧异,
“你也没吃饭么?”
面瘫君愣了愣,平静的回答,
“没吃饱。”
两个人面对而坐,米舒确实是饿了,吃得极香,不过话说回来,他做的饭,哪一次吃得不香?
反而是声称“没吃饱”的司?***辉趺闯裕皇桥级亩曜樱挥惺秤难樱资嬷皇巧晕⑾肓讼耄阍谛睦锎链┝苏饷嫣钡孽拷爬碛伞?br >
“没吃饱”是借口,既然是回了自己家,这么久没见着自己儿子的母亲,一定是做了满满一大桌好菜,只怕是要吃得撑破肚皮了,而他这么说,无非是怕她一个人吃饭孤单,陪她一起吃而已。
想清楚了这个原因,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又来了,他总是能这么理所当然不着痕迹的关心她,照顾她,总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怪男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晚上照例拿了剩下的菜给白卡吃,总觉得不能老这么下去,长期这样,怕是再充足的理由,也瞒不过司徒胤了,偏偏这家伙好像嘴巴养刁了,吃过了司徒胤的饭菜,竟然看不上其他的食物,超市里买来的面包火腿之类的东西统统都不吃,刚开始还那么排斥人家的饭菜,这会儿竟然好像离不开了似的。
米舒还发现,距离这家伙出生也有一段时间了,它的食量大得惊人,不管剩下多少,都能无一例外的将全部的食物都吃完,可是那小肚子很诡异,像是一个无底洞似的,就算塞进再多东西,都毫无压力,并且根本不见鼓起,跟言笙那妖孽一样的,完全就是一吃货。
更诡异的是,它吃得多,竟然丝毫都没长大,哪怕一丝一毫……始终那么巴掌大一点,简直就是一天山童姥,让身为活在大自然下无可避免的受到地心引力影响的米舒,怎一个羡慕嫉妒恨了得。
小家伙吃完了饭,很自觉的将碗都收好,米舒虚脱的趴在床上,白卡乖巧的踩上她的背,用它轻柔的手掌,温柔的帮米舒按摩肩膀。
米舒是没去过外面的按摩院,也不知道专业按摩师按起来是什么感觉,反正白卡这坑爹货的确揉得十分舒服,力道适中,竟然让米舒浑身都放松下来,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昏昏欲睡的感觉。于是便真的沉沉睡去了,白卡小巧的身子趴在米舒的背上,手掌压着她的背部,凝神的施着法,寂静的夜里,漆黑的房间中闪烁着幽幽的绿光,良久,这绿光消失,白卡心满意足的舔了舔睡得安稳的小米的脸蛋,轻声道,
“亲爱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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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极香,本来以为会被白天发生的所有的让人无法消化的事情纠结一晚上,却是连梦都没做一个,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精神也很好,扭头一看,一张毛茸茸得小脸,就在自己的大脸旁边,睡得极其安稳,米舒邪恶的笑了笑,悄悄的把嘴巴附上白卡的小身子上,对着那耳朵,深吸一口气,卯起来大声叫道,
“起床啦!!!”
这么震耳欲聋的叫声,吓得白卡一个激灵,身子忐忑的歪了歪,便从床边掉了下去……
等终于清醒过来发现是米舒这个疯女人之后,白卡歪歪扭扭的又爬回床上,双手叉腰,气得眉毛倒竖,
“小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昨天晚上还……”
米舒笑意盈盈,好奇的盯着白卡,追问它没说完的话,
“昨天晚上怎么了,不就是踩了个背吗,你看你那小身板,跟羽毛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亏你还吃那么多,真是浪费粮食。”
白卡不与她争辩,伸出爪子将自己被弄乱的毛发给梳顺了,果真是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自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