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沦吗，是我。”</p>
从兜里拿起手机，亮起了的手机屏幕上，</p>
显示着的来电号码是诸教授的。</p>
是陈沦三人在首都大学心理院系的老师。</p>
陈沦接通电话，放到耳边，电话那头就响起了诸教授的话语声，</p>
话语声带着些疲惫，除了那声话语声过后，电话那头便再没其他声响，</p>
似乎电话那头的诸教授，正在个有些安静的环境里。</p>
“诸教授。”</p>
陈沦拿着手机，目光落在身前，平静着，称呼了声。</p>
“嗯。”</p>
打来电话的诸教授，应了声过后，却有些沉默下来，</p>
电话那头，安静着，甚至有些死寂。</p>
陈沦目光平静，落在身前，静静站在原地，拿着手机，也未曾说话。</p>
身前，要走出会议室的蒲教授谭有国等人，也站在原地，回过头来看着，打着电话的陈沦。</p>
“老诸啊，打电话来干啥啊，是不是想念我这个天赋异禀的杰出学生了。”</p>
站在陈沦旁边的饶常，转过了头，对着陈沦拿着的手机喊着。</p>
“饶常那小子也在啊……”</p>
电话那头，先是有些死寂，再响起了些似乎带着笑意的话语声，</p>
紧跟着，再有些安静下来。</p>
陈沦只是拿着手机，也未曾说话，目光落在身前，眼底依旧平静着。</p>
原本要离开会议室的蒲教授等人，这会儿也没再急着离开，就站在会议室门边，朝陈沦再望着，等着。</p>
“……陈沦，最近你们三在军方那边还好吧。”</p>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诸教授的话语声再响了起来，</p>
声音稍有些嘶哑，带着浓重的疲惫，</p>
“……我之前循着你留得地址，去你住得小区找过你。门卫说，你上次一两个月前，回来那趟过后，就再没回来过。”</p>
“……上回我就在老齐出事儿那回见到过你，你们在军方那边还好吧。”</p>
诸教授说着，再重复着问了遍，</p>
“还好。”</p>
陈沦目光平静，只是应了句。</p>
“……你们牺牲不少吧？”</p>
诸教授突兀地问了句，</p>
“老齐出事了过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他小区里的住户也少了些人，都说是闹群体性的疫病。”</p>
“上回，你们部门的人吧，应该是想模糊我的记忆吧，只是好像没起作用。”</p>
诸教授说着，再自己渐止住了声，似乎沉默了下来。</p>
陈沦听着，未曾答话，目光平静着。</p>
“……最近不知道是时候到了，还是怎么，天时总是越来越冷了。”</p>
电话那头，死寂中，再响起了诸教授的话语声，</p>
跟着，又再停顿了下，</p>
“……饶常那小子先前说得话其实也挺对的。陈沦你们三个，的确是我最得意的学生。</p>
虽然可能你们的优秀可能并不因为我的教导，不过看到我的学生如此优秀我还是很高兴的。”</p>
诸教授再说着，话语声嘶哑而疲惫，疲惫在话语声中愈重，</p>
只是电话那头，除了诸教授的话语声，依旧什么都没有，</p>
“……去陈沦你住得小区找你的时候，知道陈沦你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小区门卫那儿，给你们留了点东西。”</p>
“对于陈沦你，我倒是没什么好给你的。饶常和束柔两个人都不老实，留在学校的地址，一看就知道找不到人，我就将给那两个的，留在你小区门卫那儿……我也知道，陈沦你是因为不在乎……</p>
饶常那小子总是惦记着我泡茶的干枣，前些时候，我们去再买了些那些泡茶水的东西，放在那儿，还放了瓶可乐，也在那儿。</p>
束柔那姑娘，我一直觉得，其实她应该去医学院的其他系，我买了套解剖用得工具，留在了那儿。</p>
那天陈沦你回去了，就带给饶常和束柔吧。”</p>
诸教授说着话，再止住了声，电话那头再是一片死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