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停下了脚步。但余下的人像饿狼扑食一样的姿式向这边冲了过来。那瞬间暴发出的气势就像一个集团军在冲锋一样,大地上的雪被踏得嘎嘎直响,溅出的泥泞打在雪面上一道道泥印子。
“来五个人跟着我抓住那狙击手。”45号叫道。
五个士兵听到后马上转身跟着地45号向几百米的小山地上冲去,边跑边做着规避动作。几外士兵冲向我们时,一个跳身有一米多高,在半空中用脚直直地踹向我们。
“扑!”
五只脚同时地踹向我们,我们用手的那一个空档却忽视了两条腿,而下面又有几条腿踹了过来了。
“啊!”
我的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线,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阵地一下子被冲散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几只靴就踏在我的身上,这些王八蛋也够下得了手的。下次老子不好好的揍你丫的。
“啊呜。”
看到我抱着头在地上,务二实像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几拳把几个士兵打到边上,我边才站了起来。三个人又重新背靠着背。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啊呼。”
“啊呼。”
我们喘着气,双方也喘着气。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现在所有人的体力并不能支撑多久。
98号刚绕过一个雪坡时,一颗子弹和他照了个对面,然后人就呆在那里不动了,一种不情愿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时45号早已发现孟光所在的位置,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了,如果捉住这家伙,什么事就好说了。当然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不动如山,侵略如火。37号暴起的那瞬间,一股雪花在他的周围散开,孟光还没有看清的时候,他已经移到一处掩体里,后面的几个士兵也效着同样的方法进到新的掩体。
“第一次让你混过是我的失误,第二次再让你混过,那是侮辱我的能力。”
有两个士兵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中弹了,众人无不惊心,谁都知道在进行快速射击没有几年上万发的训练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三百米之外,在人为的制造障眼物前,这需要**多年的自信才能达到这种效果。37号当下就想到是不是要再去冒险了。但是事实也知道现在是进也不容易,退也不容易。如果在外四百米开外的话,大不了打中就打中了,但是现在如果退回去那就让人笑话了。一咬牙决定冲出去了,反正是一挂,还不如挂在冲锋的路上。
37号向另两个士兵打了个手势后,那两个士兵一齐向前面势出雪粉,然后一个士兵弯着腰就直直的向山上冲去。三人制的标准掩负,如果再有一支枪的话,那么就可以造成对孟光的绝对压制,只是现实很残忍的是他们手无寸铁。在瞄准镜中孟光看到三个手无寸铁的士兵叫嚣着冲山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叭!”
“叭!”
两颗子弹打中了两个士兵,但是37号却奇迹般的冲到了孟光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再开一枪时,37号一下子扑到孟光的身子。一不小心地压在孟光的痛处。
“呜!”孟光叫了一声。
37号还真不知现在怎么下手了,因为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伤员。而孟光就没有他那么好犹豫了,枪被37号打到一边上后,便掏出了个,在37号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把保险给去掉了。在不远的地方冒了股烟儿,两个都被挂完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孟光“阵亡”的那一瞬间心里面十分难受。不知是哪个人说过愤怒是最好的力量催化剂,当我向天啸了一声后,刚刚还羸弱的身体好像一下子注射了什么力量一样,浑身充满使用不尽的力量。
“啊呜。”
那感觉就是当初遇到杀破狼的情形。
这三个人疯了。所有的人心里一种想法升起。而不可思议的是在袁成身上居然能感觉到一股股血腥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气息。在不远的鬼见愁的眉头皱了一下,就发现不对劲了。这种杀气属于那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特有的,虽然疯狂,但是招招致命。这时他突然想起二中队的高中队的那句话:这小子不要看他平时好好的,一旦发飙时,就是匹恶狼。
鬼见愁没有动,眼睁睁看着那饿狼进入羊群的情景。
当我喘着气停下来的时候,地上躺着有十几个人,余下的人都在一边去了,眼有余悸地看着我们三个。
“好了。停下吧。”鬼见愁说道。
那顿饭我们每个我们四个每人三个鸡腿,看着那油嫩嫩的鸡腿,让人忍不住地就想咬一口,但是我们没有独吃了。十二个鸡腿每个切成四份,就能分出四十八份,然后再把几个分了下,每个人就能吃上了。很难想象在这样文明现代的社会里,还有人吃了鸡腿把骨头都不放过的。有,当然有了。那时我们把骨头全给了孟光,那可是好东西啊,骨头里含有钙,中国人不是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吃什么补什么么?切了鸡腿的匕首还留着油,我们也毫不客气地把它给舔了。仿佛之间我们好像又回到了民国时期那种战乱的日子,整天还要担心被人整,吃不好,穿不暖的。好像胃里永远都是空的一样。那时我们真怀念夏天,倒不是夏天不会像冬天这般的寒冷。而是夏天有许多昆虫可以吃的。而到了冬天,除了雪还是雪,有时在雪地里拣个冻僵的野兔,而边上又没有能生火的材料。
我们常常看到鬼影给孟光布置的任务,要么就是一整天保持一个动作不变,要么就是几天几夜地不会见个人。时间长了我们也习惯了,有一次孟光从外面回来时穿了一身的雪地的伪装服,当下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都围着他转。一枝85式的狙击步枪喷成雪白雪白的迷彩,反红外连体伪装服,防寒湿雪地靴,茶色风雪镜。无不不告诉着我们老子是狙击的手。
而这时我们的活儿就多了一项,反狙击作战。
特种部队最怕是什么?在世人面前特种精英们天不怕地不怕,在电视和照片中个个牛得不行不行的了。所谓一物降一物。特种兵最怕是狙击手。如果说我们的训练很残忍的话,那么对于顶级狙击手的训练更残忍。有人说狙击手嘛,就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又不消费体力。在夏天的正午,在路上行走的热还是趴在地上的热,你趴在地上试试就知道了。或者在下雪的时候,起码人活动起来,血液会循环,身子就会热多了,而趴在那里的人搞不好就会给冻僵了。
如果一个特种小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一个狙击手的话,如果不干掉那个狙击手的话,那就不要想着走。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能发现他的时候,就永远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会从哪里射出来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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