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问神情微变，虽然他早猜到会是这个回答，但真正得到确定还是有一瞬间的失神，指着荒域那边，继续问道：“那血祭大阵立在荒域，为什么会应在咱们这边？”</p>
“这个我也没弄明白。”</p>
“灵犀禁也看不到？”</p>
“师兄或许可以，我不行。”</p>
法素摇摇头道：“也许是天道无常。”</p>
何问一愣：“天道无常？”</p>
法素沉默了会儿，把手里的书递给何问，道：“你看看这个。”</p>
何问翻看了几页，又递了回去。</p>
原来这便是法显提到过的那本书。</p>
法显从荒域回来后，曾到访圣贤学院，对他讲过书里的故事，末了，还留下了那块山河印，让他转交给定山河现在的主人。</p>
“你看过？”法素奇怪道。</p>
“前辈跟我提过。”何问说道。</p>
“同样是更改天象，前者是四家先辈们联合，后者是借助血祭邪术。”法素顿了顿，幽幽地说道：“结局也该是一样……”</p>
何问沉默了。</p>
如果法素没有猜错，如今的雪灾，才是刚刚开始。</p>
“或许没那么严重。”</p>
法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沉吟道：“阵法终究是阵法，比不得从前。”</p>
何问说道：“但我们没有第二个纯阳剑仙。”</p>
“是没有。”</p>
法素说道：“但无论是朝堂还是市井，如今的底子比那时候好太多，就说这场雪灾，等官粮到达，最多两个月，灾情就能平缓。”</p>
何问说道：“有没有好办法？”</p>
法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灾情就赈灾，有乱象就平乱，能有什么好办法？最笨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p>
何问耸耸肩道：“行吧。”</p>
“最后一个问题。”</p>
何问伸出右手食指，看着法素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学了通天禁，也肯定你最近用过通天禁，跟我讲讲，你都看到了什么？”</p>
法素对他竖起中指。</p>
何问淡然道：“出家人不能骂人。”</p>
法素白了他一眼，后怕道：“确实用了，差点就没醒过来，总感觉用得很亏。”</p>
“亏？”何问不解。</p>
“因为我什么也没看到。”</p>
法素摊了摊手，遗憾道：“或者说看到的还和从前一样，也就是说，这大半年里发生的一切，都没能给未来的结果送去什么改变。”</p>
何问提醒道：“少用禁术吧。”</p>
法素摆了摆手，转而问道：“什么时候去长安？”</p>
何问说道：“和先生说好了，等丁褒回来，我就离开。”</p>
法素忽然说道：“到了长安，或许你能找到一部分答案。”</p>
何问皱眉道：“你怀疑长安有问题？”</p>
法素点点头，沉声道：“屠青等人能迈过关隘，我原以为是大和城的失察，但最近不仅是荒域，海域和西北方向也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太不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