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空间面积变小了，那灵气还在不在？</p>
王绮芳想到这一点，忽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温泉边的菩提树下，仰头看着枝叶如倒卵的大树，用力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那曾经萦绕鼻端的淡淡清香。</p>
“娘，您怎么了？”</p>
元娘担忧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叫醒了王绮芳有些迷离的精神。</p>
“厄，没事，没事！”</p>
王绮芳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心绪却如惊涛骇浪般的涌动——灵气变淡了！</p>
……</p>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后，王绮芳拿出李怀恩给的靛蓝包袱放在炕几上，打开包袱皮，将厚厚的册子倒立起来，用力摇了摇，十几片白纸如落叶般‘唰唰’的掉落在包袱皮上。</p>
她将纸片捡起来整齐的放在一个大信封里，又把册子放好锁到炕柜里，然后拿着信封，带上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去了中院。</p>
“紫苑姑娘，你们这是，是不是二少奶奶要见老爷？”</p>
中院的书房前，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厮拦住了打前阵的紫苑，小心的问道。</p>
“是，劳烦小哥进去回禀一声，就说我们二少奶奶有要紧的事求见老爷！”</p>
紫苑微微屈膝，双手叠在腰侧，甜甜的说道。</p>
“哦，好好，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只是，请姑娘转告二少奶奶，这会儿老爷正忙着，未必有时间见二少奶奶呢。”</p>
小厮甲很机灵，办差事之前，先把丑话说到了前头，省得见不到老爷，二少奶奶再迁怒，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挨顿打骂，那多不值当！</p>
“没关系，只是事关赵家商行的安危，还请老爷拨冗见见我们二少奶奶。”</p>
紫苑显然提前得到了王绮芳的吩咐，听到小厮甲的提醒后，语气柔柔的说道。</p>
“事关赵家商行的安危？好大的口气，”赵永年坐在书桌后，合上正在核对的账册，冷冷一笑：“她一个妇道人家，会做点小买卖就自以为是个商人，哼！”</p>
“老爷，属下看二少奶奶或许真有要事见您，”书桌旁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颈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您别忘了，青州三棱布可是二少奶奶的生意，虽不是她一手置办起来的，但也少不了她的筹划呀。”</p>
“唔，有道理，”赵永年沉吟片刻，对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退到书房的里间，然后对门外守候的小厮吩咐道：“去，请二少奶奶进来！”</p>
“七娘给老爷请安！”</p>
王绮芳这是第一次来到赵永年的书房，她偷眼瞧了瞧面沉似水的赵会长，嘴角微微扬起，不卑不亢的屈膝给他行了个福礼。</p>
“恩，起来吧，”赵永年对王绮芳这个儿媳感觉很复杂，一方面，王绮芳出身名门，能嫁到赵家，又给赵家生下嫡长孙，也算是帮赵家融入了贵族的血统，此为功；另一方面，她懦弱、无用，引得二郎后院不宁，妻妾不合，白白闹出了诸多笑话，害得赵家成了京城的笑柄，这一回更是险些令赵家和海城李家决裂，是为过。</p>
有功有过，却不能相抵，赵永年看王绮芳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意，话语间也多了几分疏离：“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要事，说吧。”</p>
王绮芳不是傻子，当然看出赵老爷眼中对她的不满。不过，满意也好、不满也罢，等她离了赵府，便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p>
从袖袋里掏出信封，将里面的纸片掏出来放到书桌上，王绮芳柔声道：“老爷，您看看这个。”</p>
“恩？”赵永年不知王绮芳的意思，不甚在意的伸手拿了过来，一看，“赵氏商行的布票，酒票，银器票……二少奶奶，你别说你不认得赵家发行的票据。”</p>
哼，这就是她所谓的要事？</p>
赵永年没好气的把票据拍在桌面上，凉凉的问道。</p>
“老爷先不要气恼，儿媳是赵家的少奶奶，当然认得咱们家的票据，”王绮芳丝毫不受赵永年嘲讽的影响，微微一笑，道：“只是，儿媳有点疑问，若有人拿着咱们票据，同时来换购商品，咱们商行是否有能力全部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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