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伙计挨骂,青芮微微一笑,“活该,恶有恶报!”
我浅浅笑了,哝哝低语,“飞花布,光洁细密,宛若白银,原产自松江,又称三梭布!”
“听这声气,您一定是行家!”掌柜一喜,将布料捧到面前,谄媚笑道,“您大人大量,给想个法子补救,老朽感激万分!”
助人为乐,举手之劳。
接过料子,扬手抖开,只见中央烧糊了小块,正反看了看,笑道,“不碍事,我给补起来就好,劳驾您拿个竹绷来。”
绷子绣针,线辊金刀,全都工具摆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绷了料子,穿针引线,用绣针挑出四股丝线,分出经纬,来来回回补过几针,便将布料补得完好如初。
掌柜接过布料,细致查看,反反复复摸辨,惊叹道,“您是天上的织女么,竟有这等本事,老朽真是三生有幸,大开眼界啊!”
含笑自谦,“老人家见笑了,我怎会是织女,只不过从前在家,喜欢缝缝补补,日子长久了,也便熟能生巧了。”
“您这手艺,要是开绣庄,保准能赚大钱呢!”
“过奖了。”说着吩咐青芮卷了貂皮,欲走。
老者拦住去路,从伙计手中夺回珠串,还给我,“您家中缺什么,就来小店拿,老朽将您视作朋友。”
微微抬眼一瞟,青芮会意接过串子,我笑道,“太客气,这貂皮只当向您借的,我还想要一匹深蓝色的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