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目光嵌入张如兰的眸中,她有些胆怯,连连后退数步,险些撞倒捧着杯盘的侍女。
微微欠了欠身子,我温婉而笑,语声清淡似石上冰泉,“兰妃姐姐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意,口不择言,扰了诸位雅兴……梦遥代姐姐向各位赔不是!”
见我识大体,在座宾朋相视一笑,转而轻蔑瞥向张如兰。
本以为会一击即中,将我扳倒,谁知竟搬起石头砸中自己的脚,她疯了似地惊声叫道,“你们别被那贱人迷惑,本宫所说皆为事实真相……什么德康郡王,那孩子根本就是野种贱货,并非王爷亲生骨肉!”
说我如何也就罢了,她居然不知死活,拿兆儿说是非,孩子就是永琰的心头肉,这下绝不会放过她了,只听大喝一声,“将那贱人给本王拿下!”
话音刚落,木毅已出手将张如兰擒住,回禀道,“王爷,该如何处置?”
永琰看都不看一眼,冷冰冰发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王爷!”我微微屈身,哀求道,“今日是兆儿的‘九朝之礼’,还是饶过兰妃姐姐吧!”
白净的脸上浮现出绝望之色,张如兰猛地挣脱木毅的钳制,冲到我面前,指着鼻尖,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贱人,收起那假惺惺的嘴脸,不要故作无辜的模样……幽幽深宫之中,越是狠毒的女人往往越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悯,让人不能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