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清露浓,入夜有些寒凉。
七日七夜,紧赶慢赶,一幅彩绣释迦布施图终于完工,我长吁一口气,再无牵挂了。
长时间久坐绣架前,手脚阵阵酸痛发麻,吩咐影竹烧了热水,预备沐浴更衣,只听木门一响,传来轻轻足步声……
不用回头,我已知来者何人,冷言冷语,“有事?”
语声淡淡,不辨喜怒,只听小祐子幽幽说道,“明日回京,与我同去么!”
下定决心与他彻底划清界线,我不动声色,“你回京,与我何干?”
“忠王九千岁大胜西蒙的瓦剌部,即日班师回朝,你不去……”
回首瞥他,莞尔一笑,“梦遥愚钝,不懂国家大事,不明白忠王凯旋与我有何关联。”
“装,接着装下去!”他语声淡漠,一双明眸隐着千丝万缕的哀愁,“我要冷眼瞧着,看你能装到几时,别告诉我——忠王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面露冷寂之色,“这倒是奇了,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梦遥一介布衣,怎会认识至高无上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