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淡然苦笑一声,他不得不承认梁实的话是对的。()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梁实抬了抬下巴,往宅子里看了看,“师父的宅子住得还舒服吗?我也很佩服你,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怕,真正的做到了心无畏惧,这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许淡然笑了笑:“师叔太客气了,我不怕,是因为我总会给自己留下后路。就好像现在,虽然卉贝勒是我所不能掌握的,可是,还有一个人的命握在我的手里呢。”
梁实的脸突然一下子刷的白了。
“您别忘了,当初我让公主在你和卉贝勒之间选一个人服下毒药,公主可是选了她自己。”许淡然现在不禁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若不是留下这一招杀手锏,只怕梁实接下来就会将自己一招毙命。
“那又怎么样?你给公主下毒,你以为恭亲王能饶得了你吗?”梁实鄙夷的看着他,“你赖以生存的保障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而不是他人对你的爱和忠诚。你这么做,早晚有一天会自掘坟墓。你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师叔是在开玩笑吧?这解药很珍贵,可是要用两万两银子来换的。就这么给了你,那我不是亏本了吗?”许淡然的腰杆挺了起来,他指了指屋外道,“师叔,我劝你还是一切听我。论打架,我打不过你,可是论耍心眼,你怎么也耍不过我。看在那两万两银子的份上,我一定会给你和公主一个好结局的,怎么样?”
梁实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身后的雅尔吉见他们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说话,迟迟不动手,不禁着急起来,大声喊道:“喂,你们说完了没有,再不开打,我可要动手了!”
许淡然低声道:“你若杀了我为师父报仇,那就得眼睁睁看着公主毒发而死。倒不如我们两个合力将他捆了,再一起为将来作打算——我的暗室里还空着呢!”
梁实长叹了口气,边苦笑边摇头道:“许淡然,你还是嫌你作的孽不够呀。”他回头看了看雅尔吉,大声道:“你再等会儿!”
说着,又转向许淡然道:“在这儿始终不方便——不如我们进屋谈?”
许淡然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摇头道:“师叔,容师侄劝您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只听背后“吱呀”一声,回头一看,梁实已经把门关上了,正歪着头,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师叔,我是说真的,那人是禁卫军的统领,他必是奉了宫里的命令,来捉你回去论罪的,只要我们联手——”许淡然话刚说一半,梁实的手里已经多了几根明晃晃的银针。
“师叔,你这是干嘛?”许淡然有些惊讶,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