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月前的回忆当中回过神来,夏初有种觉得很神奇的感觉。虽然才过了短短一个月,可这一个月,她却觉得非常的漫长,就像她结婚的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十年似的。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夏初变得更加爱宫肃了,看得透了。
走到水钻婚纱的面前,夏初被眼前的婚纱闪瞎了眼,不禁开始吐槽:“你说我们三个干嘛吃饱了撑的非要一个月一个的结婚呢?干脆一起办了不就完了吗。”
这时钟一蜜必须要反驳一下了,“你想得倒简单,要知道你和宫肃在云菲结婚时,感情状态还是吵架斗嘴的状态,还结婚?那你一定会大闹婚礼的好吗。”
夏初想想,钟一蜜说得也没错,她便无话可说了。
此时钟一蜜正在忙着整理一些以前的东西,突然翻到了三人唯一的一张合照。
那还是中学时拍的照片,但照片里的夏初看起来和现在几乎没什么差别,还是那头自然直发,还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黑裤子。只是,现在的她比起从前,那份尖酸刻薄已经淡了不少。
看着照片里的三个人,钟一蜜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眶一下就红了。
“夏初,我明天就要嫁人了,所以我想着还是应该把这个给你。”钟一蜜哽咽道。
然而夏初听见钟一蜜哽咽的声音时,内心是拒绝的,钟一蜜给她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情愿地接过钟一蜜手中的照片,当夏初看见那张三人的照片时,惊讶地喊:“这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为什么我没有?”
“你当然没有,我和云菲就是知道你不喜欢拍照,所以偷偷拍下来的,再说要是给你,你也是一脸嫌弃。”
“那你现在给我,是什么意思?”夏初有些摸不着头脑。
钟一蜜知道夏初一定想不明白,所以她也懒得和夏初解释,便只是收收眼泪,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说:“给你就给你,丢了还是收着你随意吧。”
“好吧。”说话时,夏初已经把照片放入了包里,与此同时,她突然想起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便走到钟一蜜的身边,奸诈地笑了笑,说:“钟便秘,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夏媛的事情吧?”
“夏媛?”钟一蜜现在对夏媛这个人非常敏感,所以听到夏媛的名字,她便停下了所有动作,顿时领会了夏初的意思,便也奸诈地笑着说:“你不说我还都忘记了,还有这一茬要处理,要不要叫上云菲?”
想到尤云菲是个大肚孕妇,夏初便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她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好好地养胎比较好。”
“也行,那……我们现在……”钟一蜜不怀好意地笑着。
同时,夏初也是不怀好意地开始在脑海中计划着,两人对于夏媛现在是‘爱恨交加’。因为,没有夏媛的意外帮忙,钟一蜜和庄佚也没那么快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她采取的手段,实在是惊险,一个不幸运也许钟一蜜就不在人世间了。
待夏初和钟一蜜商量完后,已经是黄昏了。
接到宫肃的电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然而宫肃打电话来,没别事,一定是叫夏初回家吃饭。
走出房间时,夏初正好与钟一树碰见了,夏初对钟一树那种变态的印象还是没有消失,看着他的眼神都带有三分惊恐。
“你还是不记得我?”钟一树突然问。
夏初对钟一树真的是无奈至极了,这年轻人没事老问这个干什么?
“我记不记得你,好像和你姐的婚礼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夏初反问。
“确实没有。”钟一树有些失落地样子,随即仍然板着脸,有些不自然地问:“你要回去了吗?”
“对啊。”
“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我又不是瞎的。”
这时,钟一蜜正好从房间走出来,看见夏初还没走,便问:“怎么了?你们两个在这里聊什么呢?”
“没什么,我得快回去了。”夏初往门口走去,并嘱咐钟一蜜道:“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夏初便打开门离开了。
就在钟一蜜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时,钟一树突然撇下一句话也离开了。
“我去送送她。”
此刻,钟一蜜以一个外人的视角看着追出去的钟一树,内心那是风起云涌,再想起夏初来的时候和她提起钟一树的奇怪之处,她总算是明白了,但同时事情也变得麻烦了。
……
夏初正在等电梯,全然没想到钟一树会突然追上来,不得不说,他的这种行为,不禁让她想起了宫肃曾经也这样做过,内心突然觉得回味超甜。
只是回到现实当中来,这次追到电梯来的人不是宫肃而是钟一树,让夏初有种被变态跟踪的感觉,要不是知道这人是钟一蜜的亲弟弟,她一定会采取措施的。
“你干嘛?”夏初冷冷地问。
钟一树瞥了瞥夏初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平静地说:“我姐让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