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田甜甜抽咽着说。
“哪儿难受?”洛尧擢轻语说着,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不知道,就是难受,不舒服。”田甜甜不能说是因为田棣那事,她现在都不确定洛尧擢知不知道呢……
洛尧擢只当她是发烧难受了,摸了摸她的额头,过去跟她挤在一个躺椅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哄道:“挂完点滴吃点药,再睡一觉就会好的。”
田甜甜靠在他的怀里,重重地嗯了一声,闭起眼。
过了几分钟,田甜甜放在包里的电话响了,她不方便去翻,由洛尧擢代劳了。
是洛珀和田棣打来的,洛尧擢对她笑了笑,“是儿子呢。”
看着他的笑,田甜甜更想哭了。
洛珀问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洛尧擢跟他现说了现在在医院,田甜甜生病了,挂完点滴就回去了。
洛珀和田棣听到妈咪生病了一阵紧张,吵着要跟田甜甜对话。
田甜甜现在还是不太能自然得跟洛珀和田棣对话,对洛尧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难受现在不想说话。
洛尧擢便哄了儿子两句,将电话挂断了。
“儿子很担心你呐,吵着要来医院。”
田甜甜简单地应了声嗯,转开头闭起了眼。
她现在都不知道田棣和洛珀的关心是不是装出来的……他俩是天才宝宝,一定很厌恶有一个那么笨的妈妈吧。
挂完点滴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
王妈特意在客厅等着,在他俩回来之后,立即就去给田甜甜下面去了,好让她填填肚子也好消化。
洛珀和田棣也是第一时间就迎了出来,围着田甜甜不停的叫着妈咪妈咪,小脸上写满了关切。
看着乖巧的两个儿子,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欺骗,不免悲从中来,又缩在洛尧擢的怀里哭了。
洛尧擢有些伤脑筋,也没说什么,想着大概生病的人都会比较脆弱的。
他抱着她走向沙发里坐着。
田棣和洛珀立即跟着过去。
“妈咪,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我给你吹吹就不难受了!”田棣说着,使劲鼓起腮帮,对着她的额头吹起来,还念叨起来,“病痛病痛跑光光……”
田甜甜心里五味杂陈的,她的孩子这么乖,怎么就会骗她呢?为什么就要骗她呢?
田甜甜的思维一直在骗这个字眼上打转,有些转不出来了。
“妈咪难受得吃药的,你这样吹着妈咪会更不舒服的!”洛珀推开田棣,不让他进行封建迷信活动。
“胡说,我生病的时候妈咪就是这么吹着我的!”
“反正不对的!就是要吃药!”
两兄弟就吵了起来。
洛尧擢朝他俩嘘了一声,严厉地道:“你们妈咪还难受着呢,不许吵她!”
洛珀和田棣立即住了嘴,不约而同又关切地看向田甜甜。
王妈将煮好的鸡蛋面端了出来。
洛珀和田棣立即自告奋勇地接了过来,要喂给妈咪吃。
田甜甜挣扎着坐了起来,苍白着脸对他俩笑了笑,“妈咪只是发烧,又不是瘫痪,我自己来就行。”
“那妈咪,你要小心烫哦。”洛珀将筷子给了她。
“给我吧,”洛尧擢端过了面,替田甜甜拿着,田甜甜凑过来,慢慢得吃起来,边吃边默默得掉眼泪。
往常田甜甜生病也没见过这么爱哭啊,今天是怎么了?洛尧擢孤疑了一下,转念一想,大概是真的难受了吧。
田甜甜原先还觉得挺饿的了,吃了几口怎么也吃不下去了,洛尧擢见状也没有再强迫她吃,抱起她就回房了。
“妈咪现在要休息了,你们也睡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是!爹地妈咪晚安,奶奶晚安。”田棣和洛珀还乖巧地跟他们打过招呼,才蹬蹬得上了楼回房了。
上学?田甜甜呵呵地想,他们这么聪明还上什么学,都创办公司赚大钱了,上什么狗屁的学!
洛尧擢抱着她回了屋,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是很难受吗?快睡吧,明天起来就会好很多的。”
“现在也不是非常难受的。”田甜甜红着眼回答。
“不要骗我,哭得这么厉害,还不难受啊。看看,眼睛都快哭肿了。”洛尧擢满心得不舍,替她将被子盖好了。
“我哭,不是因为病得难受,是因为儿子……”
“嗯?”
“因为他们很听话很乖,又知道疼我,我是感动地哭了。”田甜甜看着天花板,喃喃地道。
洛尧擢笑了,“谁说不是呢,儿子疼爱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两个儿子被你教得这么好,是你的功劳呢。”
田甜甜有些恍惚,她有教过什么吗?喔,教会了他们怎么去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