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桂看着李伯庸,见他还是没反应,不由得心底一阵火。
“喂!姓李的!你能不能理理我?!?!”
薛在山却是在这个时候把桑桂提溜走了。
他其实平时也是很不在意自己镖队里的人欺负新人,但这位很明显不是新人,江湖上虽然绝大部分人还是正常的,不会因为这么几句抱怨就怎样怎样,但是保不齐就真有那高人睚眦必报,到那时候跟人家道歉已经晚了。
薛在山平时也是挺喜欢桑桂这个人的,但是她已经十九岁了,讲道理在江湖上这早就不是一个可以任性的年龄了,如果真的因为她导致镖局惹上了惹不起的人,那不管是她惹怒的人还是镖局都不会放过她。
大家毕竟还都算是朋友,薛在山不希望桑桂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所以他特意拉走了桑桂,并且警告她不允许再招惹李百山这个人。
李伯庸倒是有些遗憾,他巴不得能有人陪他解解闷,虽然有时候他也挺想打这个桑桂一顿。
所谓的高手不会跟弱者计较那是很少的,更多只出现在话本子里,一个蚂蚁惹着你了你不会绕着走,只会捏死他;一只狗真的咬了你绝对不是那什么“狗咬了你难道你还要反咬回去”之类的屁话灵验的时候,被咬的那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遇到脾气稍微暴躁点的那就是拿棍子打死那条狗。
这才是江湖。
靛蓝色的手套轻抚着最多不过两尺的小狗,李伯庸打量着镖队里的每一个人。
这个镖队中的高手也就薛在山一个人够看,其他的,最多不过四品,而且只有一个。
李伯庸过去的大半年虽然都在白城外游历,高手也见了不少,甚至他还亲自面对过赵峰、君步兮那样的顶级强者,但是更多的时候,他确实是在和这种在江湖底层厮混的武夫们打交道。
蜀中因为当年被大秦和大唐同时夹击引起的战争而一片狼藉,后来因为蜀道难走且难修,导致蜀中的经济和民生虽然有所恢复但依旧比较混乱,大唐近些年刚刚修好蜀道,开始针对蜀中进行一系列的政策支持与恢复民生,短时间内见不到成效。
也正因此,路边流民和贼寇盗匪可是不罕见。
当然这些盗匪看到是正规的镖局保护商队,也不会自讨苦吃,几十个人的盗匪营寨说不定还打不过十个镖师呢,举个例子,别看桑桂的修为听上去不怎样,她好歹是个七品,真气好歹能运转,普通的札甲她也是能打坏的。
当然了如果真让她和见过生死上过战场的士兵对战李伯庸觉得她还是不行。
这桑桂很明显就是从小在自己家练了练武,正常的七品面对沙场老卒谁胜谁负还要两说,更何况是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七品。
要是遇上那有修为的沙场悍卒那即使是五六品都不一定打的赢。
李伯庸怀里的长剑有些人看着挺眼馋的,虽然用布包着,但白如凝脂的颜色还是时不时就会露出来,镖队前进了一段路途后终于有人是忍不住。
“百山兄弟,俺俺想看看你的刀。”
一个大汉憨憨地挠了挠头,出声道。
一旁的几个人都是哗然大笑。
“大义,那是剑,不是刀,完全不一样的武器好吧!”虽然用布包着,但是从时不时露出的形状来看还是能认出那是剑。
李伯庸婉拒了大义,他带着无量秋水剑那是保命用的,不是用来装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