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个人挤在一个教室里,杨总起身发言致辞,先后介绍了这两个女人,接着又把时间交给了我们在做的员工,大家都起身一一介绍了自己。我坐在靠门的位置,自然也是最后介绍的人。到我这里的时候杨总还专门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表扬了我为公司做出的贡献。
会议的开始,黄林作为校区的校长立马就成为了被两个女人批斗的对象,说来之前交代的事情一件也没做好,一件也没做对,黄林带着口罩全程忍气吞声,我在不远处看着他呼吸开始有些急促,如果两个女人在喋喋不休的批斗下去,想必他也可能会忍不住会和她们大吵起来。
中年妇女自称是北京某平台的讲师,说自己曾经是一名中学老师,后来创业,曾作为销售完成了三千多万的业绩。听到这我们大家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看到这一幕后紧跟着陈述了她来到这里所要做的事情。
“我是来帮助大家的,如果大家不信,你们可以上网查查我的简历,我很牛的。”
中年妇女自夸自的说的头头是道,她再次号称元旦三天要帮助校区完成三百人的成交量,还需要大家配合。这时有人听不下去了,坐在她对面的几个女生举手说要去上厕所却不料被她当场拒绝了,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三点半托管的学生需要派老师去学校门口接,得到杨总的批准后,几个女老师挂着一脸无言的表情从我身旁走出了校区。
会议进行到四点的时候,也正是孩子开课的时间,又走了几个老师,我挪到了他们对面坐了下来,这时挂着红围巾的女人开始诉说这次来的行程,没说一句话都要加上一句,只要大家配合,我们就能完成,她还特意点名黄林,目的就是告诉他不要带头闹事。
潘叔是个暴脾气的人,他坐着我旁边面对两个女人毫无边际的说辞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提出对于招三百个学生的质疑,也暗指了这两个女人不根据校区的目前情况乱下结论,他认为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潘叔的质疑刚说完就立马被两个女人轮番轰炸,三个人开始了一场不带任何脏字的辩论大赛。
此时有几位老师也紧跟着潘叔的步伐表达了他们对于这个招生方案的不满和怀疑,首先是招生当天的奇葩游戏,什么捉迷藏,打地鼠,她们表示这都是过时多少年的旧游戏了,赢了还没有奖品,谁会来参加呢。还有的人对于这个结果竟然说出了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看着周围的人都发言了,我作为教学主管在这个时候不能怂。其实在我心里早就积压了不满,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爆发出来。潘叔和两个女人的辩论赛最终还是败了,中年妇女把潘叔的问题一一拆解回答,但说的都是些空话套话,可在她每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都会在前面加上一句导语。
“这位年纪大的先生刚才说这位年纪大的老师刚才说这个年纪大的刚才说。”
这句导语把潘叔气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就连我们在场的老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看着中年妇女继续像默不作声的黄林和我们施压,这时候我站出来了,我先是表达了对中年妇女的尊重,在这之后我开始了强有力的反推论证。
我问两个女人,既然你们那么相信能做到,那为什么不派你们公司的专业团队,毕竟你对我们都不了解,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按照你们的方法去做,我觉得不可能;你们了解过这里的市场吗?你们亲自考察过吗?如果真像你们口中的三天三百个学生,我可以告诉您,在这座城市我所了解到了,没有任何一家机构可以做的到。那么问题来了,你们给出了方案,却没教实操,您在这空口说了半天,说您多么多么厉害,曾经的业绩又突破三千多万,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无关紧要;既然您有方法,也比较肯定的认为三百个学生能做到,那就请您教我们实操吧。
话音刚落,中年妇女又开始转移话题了,我前后要求他三次为我们招生做实操,她却一再强调,自己过来是做指挥的,而不是去招生的,再说了自己是讲师怎么能去招生呢,我去招生了,那你们干什么。
老师们听了我和她的对话后相互之间开始大声讨论起来,她们异口同声的反驳道,说你是老师,我们也是老师,那我们为什么要去招生,在这里才拿多少薪资啊。
老师们之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即便两个中年妇女再怎么解释还是无法控制住混乱的场面;这时候带红色围巾的女人给了黄林一个眼色,示意他起来控场,黄林又看看杨总,这时杨总才起身说,那要不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大家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没有课的老师去招生吧。
戴红围巾的女人不乐意了,她打断了杨总的话,说稍微等等,我们出去招生的老师今天必须带着任务出去,晚上我们课程结束后会统一的进行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