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于静灭这个异常举动就满是疑惑,此时梅清的心里倒是趋向这种猜测越加的可能,至于静灭的为何强送出此物,还有此物的副作用,也让梅清对静灭充满了警觉。
血色莲花在血色雾气飘散之时,微微发亮,忽然如一阵微风一般轻轻消散在梅清的手中,静灭的事情可以不用去想,眼前的事情却是要去考虑的。
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对手太过强大,各个方面都是如此,反复算计,自己能够如愿达成的希望,很是渺茫,可是算计这东西,往往就是为此而准备的,以小博大,以巧取胜?
霍启明?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梅清又想到了“接纳:这个词汇,也许也不是个办法的办法了。
早朝,这个字眼在景历朝,似乎是一个极为陌生和用的很少的词汇,不过当这个事情真正发生之时,却是又在如此的敏感环境下进行的,知道内情,故作不知,不知内情的却是满腹狐疑,大家彼此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来朝拜我们的景历皇帝。
当小春子告知梅清自己也要参加早朝的时候,梅清惊讶的眨巴眨巴嘴,随即又想起昨天的情景,由于当时情况特殊,在那的恍惚的记忆中,对于此事,梅清似乎是有些印象的。
在小春子得引领下,梅清首次换上了由云袍幻化而出的天师道袍,星辰罗布的紫色道衣,无有一丝褶皱,在梅清白皙的皮肤下,和那特有的如神韵,真有点仙家人物的意思。
朝堂之上,大臣们分成文武站立两旁,景历皇帝高坐于殿上的龙椅之上,本事有些百无聊赖的心情,在梅清出现的刹那,却是来了精神,而梅清的突然出现,也让文武百官们诧异无比。
一个道士,虽然是一个贵为天师的道士,但这是什么地方,怎能容下此人来此?
当下就有人开始小心议论,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梅清,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站到何处,直到殿前太监那阴不阴阳不阳的一声喊话,梅清才在众人猜疑,鄙视,冷淡,热情的注视中,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最高的地方走去。
就在梅清距离那金榻更近一步之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梅清的眼前,却是挡在了梅清的身前,使其不能再进一步。
本是有些窃窃私语的朝堂上,在这个身影出现的时候,忽然间,这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恐怕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能听见,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眼前之人的身上,梅清也是同样。
冷笑一声,霍启明忽然站了出来,向前一步道:“李大人,你这是何意?你可知这是陛下的旨意?”
这话一落,景历的脸上也布了一层冷意寒霜,冷冷的注视着这个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却是没有说话,因为景历知道,这李宇然定然会有话要说的。
没有理会霍启明,更是连正眼也没有看梅清一眼的李宇然,转身向着景历行了个为臣之礼,然后朗朗而道:“金榻岂能容他人玷wu,此乃皇家威严,只有陛下一人可站,这道士却是站不得,不光他站不得,除却陛下,没有人能有此资格。”
“大胆!”霍启明冷然的喝了一声,随即又是高声的说道:“陛下,李大人这是在蔑视皇家威严,是对陛下旨意的质疑,更是对陛下的质疑,他这是抗旨不尊,更是大不敬,如不定罪,将来人人学李大人,那皇家威压何在,陛下颜面何在?”
霍启明说的是铿锵有力,声色俱厉,字字诛杀,而在霍启明之后,又有一位大臣站出道:“霍大人言之有理,陛下圣明,此风不止,后患无穷,请陛下下旨!”
似乎是一石惊起千层浪,本事平静如水的朝堂之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屈言附和之人如雨后春笋一般的争相冒出,其言语所指都指向了站在前段的李宇然,大有此人不除,国不将国,亡国之事也就在眼前的势头。
景历皇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就在其要说话的时候,从李宇然的身后又站出一人,正是张雅容,只见其像景历一礼,随即高声道:“陛下,李大人所为均是为了国之礼法,无功无爵之人焉能有此资格,就是有爵有功之臣,也无此荣誉,何况一区区道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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