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道陈香的美丽会给陈香带来什么命运,却知道飞过窗前的鸽子是一只信鸽,还知道放鸽人就是那马脸之人。
鸽子虽然已经飞出了二十丈远,少年若是一抬手,那鸽子就是飞的再远点,也是轻而易举的“召”之既来。
他思付再三,还是放那只鸽子去了。他清楚的很,如果一抬手,那么“召”来的就不仅仅是一只鸽子那么简单了,肯定还有“步家班”全体人马的刀枪棍棒。
随便截下别人的信鸽,毕竟是一种惹是生非的行为。
当然,少年想“召”回这只鸽子,也不是全无理由。他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清水镇,并没有去“关心”过别人,却在三四杯酒的工夫,竟早已被别人“关心”过了。
那个马脸人失声叫出的“不夜”,和步升向这窗口一瞥时眼中的凶光。让少年确定这“步家班的每一个成员,决非善类。他之所以没有“召”回那只信鸽,是因为他不想破坏清水镇祥和的节日气氛,而不是惧怕“步家班”的刀枪棍棒。
少年并非狂妄自大,他认为,一条空中的巨龙,和一群淤泥中的泥鳅,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打架的理由的。
“笃,笃,笃……”一阵凝重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让少年不禁诧然。他知道这是步升上楼来了。若不是步升答应要“叨扰”一席老夫人的酒宴,少年肯定不会把这脚种步声,联想到一个小小的江湖艺班的班主头上。
以这种脚步走路,是颇具身份之人的风度,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江湖艺人,随随便便就能够走出来的。更让少年诧异的是:
这种脚步声,不要说让一些江湖的顶尖高手去听,就是让步升的双脚,踩着他们的耳朵走上几个来回,他们也未必能听得出步升的身手如何。少年却知道,步升能够以这种脚步走路,他的功力,足以和中原的任何一个门派的门主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