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说书人板着脸,正要动手赶人,却听见一声巨响,只见一道火光打破大门,从外面冲了进来!
“这是……年,她怎么会在这里?!”
说书人吃了一惊,连忙封闭茶馆,以他的实力要赶在年之前转移不在话下,可这样一来,却连同那个黑衣男人一起带走了。
街角,白发红角的女子轻轻抚摸着炸裂的砖墙,呢喃道:“跑的真快,紧赶慢赶都没追上,看来得再想个隐蔽的办法。”
她转头看向画痴僧:“喂,小和尚,刚刚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
青衣黑发的美丽姑娘叹了口气,不管她隐居到哪里,她那个姐姐总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怎么甩了甩不掉,这次还借了他人的手来破自己的门,幸亏跑的快才没有被抓住。
龙门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赶紧离开。
可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情要处理。
“那个,这就是你本来的样貌吗?”
周金儒一只手撑着头,盯着正在发呆的青衣女子,她似乎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
之前还变作男性说书人的样子,莫非是为了体验生活?
这家伙……
青衣女子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家伙,她也不至于没有及时发现姐姐的痕迹。
“我开一道门,你自己出去,不要逼我请你出去。”
“我打赌,只要有三句话,你一定不舍得我离开。”
“你的废话真多!”
登徒子,岂有此理!
青衣女子一挥袖子,画笔在空中挥洒墨水,一道古典木门立在黑衣男人面前,只要向前踏出一步就能离开这里。
周金儒轻声道:“你不是人类,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一种概念。”
木门裂开一道缝隙。
“画痴僧的那幅画对你来说有用,但用处不大,他的确参透了什么,可你因为境界原因,基本用不上。”
木门打开了一半。
“你一直在尝试稳定自身的状态,但效果不佳,你很矛盾,因为不能稳定状态的话,最后会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或者变得不再是现在的你,可是要稳定状态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多,所以你更想把自己封闭起来,哪怕是等死,也宁愿独自承受。”
木门彻底打开了。
周金儒一步踏出去。
砰!
木门猛地闭合,门板重重的撞到他的鼻子,黑衣男人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
青衣女子脸色很难看:“你究竟是什么人,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是大炎的什么人?!”
“不,我什么也不是,我不认识你的姐姐,她是谁?我和大炎基本没有关系,我也不是大炎人。”
周金儒从地上爬起来,神情严肃:“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想不出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吗?”
有些事情,只有同类才会感同身受,青衣女子盯着男人的脸:“你最好没有骗我。”
“我从不骗人。”
“那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流浪者,在这片大地已经流浪了很久很久。”
在过去的四十年间,周金儒之所以没有打开空洞穿越时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无法有效地稳定自身的状态,每使用一分力量,来自内心深处的冰冷就会多一分,他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抵消。
倘若连续穿越空洞,直接前往1098年,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真正抵达那个年份的人已经是另一个周金儒了。
他想了很多办法,只能用一天又一天时间,用漫长的岁月来稳定自身的状态,即便如此,也出现了几次波动。
当花痴僧将那幅画拿出来时,周金儒就意识到他的真正目的,借由画中的力量来稳定和加固。
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了,可是面前的女子却不是一幅画就能稳定了,否则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们是同类,只有同类才知道对方的难处。”
青衣女子死死盯着周金儒的脸,仿佛在确认什么,她摇摇头:“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可能在诞生像我们这样的存在了,你肯定在骗我!”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如此。”
周金儒环顾四周,青衣女子躲藏的封闭空间内似乎是一处阁楼,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架子,以及各种书籍和画卷,甚至连竹简都有不少。
“你这里还自成洞天啊。”
“你不许乱砍!”
“好吧,我不会乱看的,你很喜欢画画吧,我曾经做了一件错事,将一位很好的画师苗子引入歧途,再也回不来了。”
青衣女子表情一滞:“你做了什么?”
“我给那位画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周金儒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新世界的大门是什么?”
他连忙闭上嘴巴,决计不肯再说一句话。
开玩笑,误人子弟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宁愿去死。
“你看,我们现在已经知根知底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谁跟你知根知底?!”
“好吧,既然这样,你开个门,让我回去。”
青衣女子想了想,果断拒绝道:“不行,除非你告诉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将自己封闭起来很多年,久到自己都忘了真正的大地是什么样的,现在有机会,怎么能放过?
周金儒连连摇头:“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夕。”
“什么?”
“夕!”
画笔在周金儒的面前涂抹出青衣女子的名字。
周金儒惊道:“你是夕?!那你的姐姐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