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情绪的槐琥抱着格拉尼,深深埋在她的头发里,低声的哭泣着。
像这样的哭声,每晚都会发生,发生在避难所的角落里的幸存者身上。
悲伤与绝望每日剧增,半个月后,槐琥安葬了格拉尼,她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
同伴的死亡麻木了槐琥的心,她推开了那道尘封已久的门,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正用改锥拧上最后一颗螺丝,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一样,紧紧的抱着他的宝贝。
“格拉尼死了。”
槐琥说道。
“知道了。”
男人无动于衷,无谓的态度让槐琥更加厌恶他。
“我成功了,你知道么,我成功了,我修好了它。”
他举起了手里的宝贝,赫然是一台老旧的打字机。
“列克星敦打字机,我终于修好它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男人哭的像个孩子,死死的抱着他的打字机,压抑已久的悲伤痛苦一股脑的宣泄出来,几乎昏厥。
槐琥悄悄的离开了房间,这个男人已经疯了,疯了很久了。
他曾经是众人景仰的存在,现在也只是一个可怜的疯子。
所有人都会死,他也不会例外。
第二天,留守的工作人员运送出第二具尸体,它原来的名字叫槐琥,于前日夜里上吊自尽。
一切将迎来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