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公主无语了,“六哥哥,你侍卫都不会笑吗?”
“天寒的虎牙很可爱啊。”六皇子笑笑。
“六哥哥,我也有虎牙啊。”公主咧了嘴,敲了敲那颗虎牙。
六皇子盯着公主那虎牙看了一会子,道:“长得漂亮才叫虎牙,你那叫獠牙。”
“六哥哥——”
一路上,兄妹两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天色也开始暗了。
回来的路上薛天寒稍微走的快些,六皇子瞧见后立马也加快脚步,“想与我比快!”
薛天寒没回呛但是愈行愈快,自然六皇子也不甘落后,于是眼瞅着他俩像竞走似的绝尘而去,留下满头黑线的公主……
“殿下也急着上茅房吗?”他憋了一路了,奈何主子们心情好,一直再逛,他不能擅自离开,便只能忍着。
六皇子愣了一愣,突得笑了起来,“上茅房对对对,赶着回寝宫上茅房……”抚额,自顾自的走。
“殿下,恕属下多嘴,殿下的寝宫在左边。”
身形一僵,麻溜地向左转,薛天寒挠挠脑袋,赶紧朝茅房而去。
时间,转瞬即逝。
今个艳阳高照,是白清明和师父大人进宫面见皇上的日子,一大早,师父大人及白清明在白老爷的再三叮嘱下上了马车。
在通过侍卫检查后的师父大人越来越紧张,自然白清明也发现了师父大人的不对劲。
“怎么了?”白清明低声询问。
“呃?”师父大人一愣,“我、我看起来很像是有事的人吗?”原来他都紧张成这样了。
“嗯。”白清明点头。
“清、清明,皇上是个怎样的人啊?”好歹自己也是一庄之主,没少在武林中摸爬滚打,怎会如此紧张呢?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吧,是了。
“位高权重的人。”白清明淡漠的话音中带上一抹温度,“所以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严,肖乾可明白?”
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严?师父大人笑,点头,“嗯。”了一声。
师父大人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宫殿便走上台阶,经过门口太监的通报后,师父大人同白清明跨门而进。
“草民白清明(肖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颔首,恭谨地单膝下跪,再双膝跪地,磕头行礼。
“嗯。”皇上随意应了一声,双眸平淡静然,开始仔细打量起下方的两人。
名为肖乾之人不知为何脸上竟大汗淋漓,而名为白清明的人脸上却毫无变化,念想闪过,不妨先试探一番,瞧瞧这二人是否真如丞相所言。
打定主意,皇上微颔首,问,“刘公子为何会出这许多汗?”
“草民看到皇上威仪,诚惶诚恐,故出汗如雨一般。”师父大人抹了抹额间的汗,万分恭敬的回答。
“哦?”这回答确实妙,看了白清明一眼后,又将视线移至肖乾,“可为何他未出汗?”
师父大人张嘴之际,白清明已是说道:“回皇上,草民被皇上威严所震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故汗不敢出。”
皇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清明,好似想从他脸上探究出什么,但白清明只低眉顺目地拱手跪着,看不出丝毫违和之处。
不同的问题,这二人回答的竟都这般得体,无论有无出汗,却都显出内心畏惧,出人意料,让人惊奇,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且这二人气质皆不凡,若能为朝廷效力,大越如虎添翼,若是这般,自然最好,否则,真不能留这二人在世上。
“白上卿是朝中大臣,白公子想必从小也是耳濡目染,不妨说说如今朝廷局势如何?”皇上沉默片刻,想到朝中的趋势,突得发问道。
“草民对朝中局势不明,不敢妄议朝政。”白清明答得格外慎重,巧妙避开锋芒的同时也并未造成对皇上的不敬。
皇上闻言,眉梢微动,笑容里却多了几丝深意,“那不妨说说历代朝廷的局势如何?”
“草民自问不通典史,亦不敢妄下断言,在此只能就书论书罢。”说得好与不好,皆为书中所言。
遮其锋避其芒,是要遮得不动声色,避得不着痕迹,让对方察觉不到半分,反之,便是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