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这是活腻了?还是不想活了?”他修长的手指一捻,一晃,一条蚕丝帕已出现在手中,轻轻擦拭起来。
好嘛,这两答案有什么区别,唉,她早该想到,惹怒大boss,是没有好结果的。
心中虽在忏悔,眼睛也不闲着,直勾勾的盯着小慕容,一滴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蜿蜒流下,划过脸颊和锁骨,一种邪魅的诱惑,穿透灵魂的窒息感,看得萧子衿眼珠子都直了,小慕容即便成了落汤鸡,也无法掩盖他的美。
“在看,把你眼珠子挖掉。”他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僵硬,隐约参夹着明显的杀意。
萧子衿深深的打量了一下慕容赦月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卧槽!这奇葩。
小慕容这种奇葩的性格着实让人汗颜,萧子衿忍不住感慨: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性子却这般古怪,这是什么节奏啊!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本以为他会怒不可遏,本以为他会气急败坏,好吧,都一个意思,却怎么也料不到他会施施然的转身走掉,走到大石边时轻抬玉腕,“子衿,来。”
那般温柔亲昵,好似他刚才根本不曾说过那句话,萧子衿看着那伸过来的手,只觉明晃晃的闪了她的眼,直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脚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衣服湿了,去长陵宫换一件。”他万分优雅的坐在了大石上,拈来一朵桃花瓣,化作一件衣裙递给自己。
呃?她迷迷糊糊的接过那件衣裙,还有点弄不清楚状况,小慕容这是闹完情绪了?虽然小慕容每次都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是从生气到温柔好像还是头一回吧。
萧子衿捧着衣物就赶紧到长陵宫,却不料,衣裙的腰带在她接过衣物时,就掉在了大石边上。
慕容赦月望着黑暗中那渐渐看不清的背影,半响后才抽动了两下鼻子,抚额望向天空的那轮明月。
嘴角缓缓勾起,眉间带着六分无奈,三分动容,还带一分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情绪
好一会儿他才颔首敛没眼睑,眨了眨酸涩的眼眸,一瞥之下看见大石边的腰带,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子衿总是这么冒失。
长陵宫的一间厢房内,萧子衿趴在浴桶边,半闭着眼享受着热水的浸泡,小慕容的宫人还真是训练有素,她刚走进长陵宫,就被一个哑仆领到了这里,连洗澡水都准备好了。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继续趴着,开始叹息起来。
该说的她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可是小慕容还是连个屁的响应都没有,她现在要怎么办?直接厚脸皮的扑到他?然后再被他嘲笑一番,似乎自己还真有点贱,喜欢被他耍着玩。
萧子衿无意识的吸了吸鼻子,撅起嘴,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动,萧子衿从浴桶中飞身而起,溅了一地的水,麻利的扯过一旁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了身上。
“什么人?!”此人内力深厚,脚步轻盈,绝不是宫人。
萧子衿靠在柱子后,视线看向门口,反手一扯,咦?腰带呢?
“是我。”慕容赦月悠悠然推门走了进来,直直朝着这边走来。
萧子衿整个肩膀跨下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在看到那张眉眼弯弯的绝世容颜时,脸蹭的红了起来,“你、你怎么进来了!?”
她现在衣服都还没穿整齐,只是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而且腰带还不知道跑哪去了。
慕容赦月也没料到萧子衿会洗得这么慢,他本以为她已经洗好,正在到处找腰带,所以便进门来了。
“来给你送东西。”慕容赦月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听得萧子衿痴痴欲醉。
“什么东西?”萧子衿漫不经心的询问,视线在这个浴桶周围来回扫视,她的腰带哪去了,真是
慕容赦月倚在柱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萧子衿像只苍蝇似的乱撞,明知故问地开口,“子衿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