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千金看了眼沈韵,又看了她身边的雷轩公主,这沈韵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和雷轩公主一起坐。
她们地位身份本就相差无几,现在倒好,因为雷轩公主坐在了她身边,她们就生生矮了沈韵一截,怎能不气。
“本太子也有些事想要讨教大越第一才女,又恐冒犯到皇上,不知当讲不当讲。”上官漓泫也抓住机会,站起身道。
自古新朝换旧朝,此话题虽非大忌,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青月太子但说无妨。”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找麻烦,趁隙而入。
“众人皆知公冶王朝未被大越取代之时,还只是一个小国,未受到中原礼乐的教化,但如今大越王朝在中原也算占有一席之地,所以,本太子想向大越第一才女讨教一下大越的中原礼乐。”
上官漓泫此话一语双关,一面借着前朝来夸赞大越治理有方,将小国逐步扩伸成为大国,一面又借着前朝小国未受礼乐教化来嘲讽大越是一丘之貉。
“如此一来,也好比较一下,究竟是雷轩公主的舞艺精湛,还是大越才女的礼乐更为出众。”上官漓泫举止文雅、姿态翩翩,一句话绝不拿腔拿调。
真是不着痕迹的离间计,上官漓泫可真会掌握火候,真是奸得深藏不露。
“臣女不过是略微精通一些技艺,恰巧得此虚名而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这一舞,怕是要见笑于人了。”两国比试,一不小心会死人的好么?比什么比!
楚宸倩被萧子衿坏了好事,自然不肯罢休,这会儿见她没有上前的意思,心思一转道:“萧小姐何必谦虚,萧小姐乃是大越第一才女,莫不是浪得虚名了?”
“公主有所不知,萧小姐是当之无愧的大越第一才女,刚才一幅寒梅逐盛可是令我等羡慕不已,公主殿下若是见了那幅寒梅,定然也会喜欢。”沈韵也借机与楚宸倩搭话,笑容落落大方。
萧子衿将注意力转到了沈韵的身上,见她一脸等着自己出丑的样子,心中嗤笑,这沈韵明着是替她辩解,暗中却在推波助澜,逼得她不得不上场。
“是吗?那萧小姐赶紧让我们开开眼吧。”楚宸倩一脸好奇,她倒是很想看看这大越第一才女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在场不少的千金小姐都是以看别人出丑为乐,这会儿见有人发难,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等着看好戏。
如果今天萧子衿舞得不好,便是丢了大越的颜面,那她可就要倒霉咯。
沈韵先发制人,萧子衿已被将了一军,此时若是再拒绝,怕是会遭人议论,认为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能有幸代表大越与雷轩比试,她却还不领情。
今日这舞怕是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了,既然对方如此善于把握机会,借题发挥,那她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青月太子及在座诸位不嫌弃,臣女便给各国使者展示一下大越的中原礼乐。”想看她笑话?门都没有!
太子眸中清雅淡然,她刚才一幅寒梅逐盛,才华已是可见一斑,且又替大越解决了一个棘手问题,既这般聪慧,想必其它才艺也不在话下。
几个宫女上前正想将乐鼓撤离之际,萧子衿突然开了口,“鼓乐不用撤了,你们去端两盆墨汁放到两边,然后再将一面白纱”
细声交代几句,她将身后的蝴蝶结解开,搭在了胳膊上,成了披帛,悠然来到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