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他妈现在基本是欲哭无泪了……
现在的后院是一片凌乱,树枝、花朵遍布,血液、大大小小的尸块残肢触目惊心的散满一地,这、这简直了……
她也曾杀人无数,她也曾手枪、炸弹使的得心应手,可终归没法跟眼前这个人比,他,简直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思及,抬眸看向那不远处的身影,只见他随手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凭空捻出一朵桃花变成蚕丝帕,冷然的擦拭着手,擦完后,把手一松,那蚕丝帕便自燃起来,顺带着燃烧了地上的那些残肢。
然后,他淡漠的朝她走来,静静的看着她,不说一句话,似是在给她整理情绪的时间。
行至她跟前时,他停了下来,微启唇,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看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美青年,她伸手,努力的让自己维持镇定,可伸出去的手还是有那么几分颤抖,许是真的怕了,竟不敢碰他、把手转向了金子陵,“你、你让我稍微扶一下,我腿有些软……”
他垂下眼,小扇子似得睫毛颤抖了一下,身形一晃,便不见了。
凉风徐徐吹来,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桃花香旋绕鼻尖。
御剑山庄的大厅内,传出一声浑厚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便听一男子粗重的声音说道:“这下看他是插翅也难飞了。”数百位高手集结,还怕杀不了他!
“这次多亏了长清掌门,若非有长清掌门出面,恐怕这江湖就是邪魔的天下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身材高壮,声音浑厚,年纪约莫四十有余,目光看着客位上的人。
“金庄主客气,在下身为同道中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况且那大魔头还杀害过我正派不少同道,在下又怎会任由那大魔头继续为祸江湖。”
客位上的人,大概双十年华,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
他眸光暗敛,腹诽,说来也多亏了他那愚蠢的师弟,一心想做强者,却又奈何武功不济,前来请他帮忙,而他只需祸引东水,稍稍提醒一下他,凤池山庄的江清悠曾救过那大魔头的命,所谓爱屋及乌,凤池山庄庄主如果去求那大魔头帮他当上武林盟主,那大魔头应当不会拒绝,而他所要做的是就是设好陷阱,请君入瓮!
“庄主!庄主不好了。”御剑山庄里的弟子持剑小跑而来,看了眼坐在客位上的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庄主身上,“庄主,埋伏在客栈的那些人无一生还。”
“什么?!”金庄主从座椅上‘腾’的站起身,猛然一拍桌子,遮掩不住的怒火在眸中燃烧,咬牙,“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庄主切莫激动,第一手失败了,我们还有第二手,金庄主不是让令公子去接近他身边的女子了吗,令公子可回来了?”长清掌门看似淡定的很,可袖下紧拽木椅扶手的手还是显出了他的愤恨和怒火。
在屋外偷听许久的金子陵终是耐不住了,大步走了进来,“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太卑鄙了!”他不过是听爹说,城中来了两个长相惊为天人的男女,便抱着好奇的态度想见见这两人,却成了被利用的对象。
‘啪’一声,金庄主狠狠甩了金子陵一个巴掌,重量十足的巴掌让金子陵的脸被甩到了一边,随即骂道:“混帐,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卑鄙?你知不知道那个大魔头杀了我道多少正派人士?”金庄主脸色发黑,气得火冒三丈。
“呵正派人士?所谓的正派人士就是表面上做的冠冕堂皇其实背地里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金子陵偏着头,微掀眼睑,不屑的看了眼金庄主,甩袖离去,“你们又比那大魔头高尚到哪去!”
“孽障!”金庄主气得向后退了一步,软坐在椅子上用手扶住了头,仿佛刚才的一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半响,金庄主想起还有客人在这儿,于是对着长清掌门浅笑,说道:“不好意思,家门不幸,让长清掌门见笑了。”
“哪里。”长清掌门颔首,微微一笑,十分的审时度势,“在下门中还有事,就不打搅金庄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待下去对自己并无好处,倒不如早早离去。
“既然长清掌门还有事,那本庄主就不多留长清掌门了,来人,送客。”心中有怒火,也不该表现在别人面前,所以金庄主始终面带浅笑。
“在下告辞。”长清掌门微笑着拱手后,转身离去。
客栈内,萧子衿扫了眼立在窗边的慕容赦月,他依旧一袭红衫,背影挺拔欣长,果真是美人儿啊美人!
他站着,她也站着,从后院回来他们彼此就没说过一句话,气氛十分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