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狼狈。
前面有司机探头叫骂的声音传来,“要死吗,在停车场杵的和个傻子似的!要……”
话骂的越来越难听。
一切仿佛在瞬间静止了,直到手被他抓住,拉起我就大步向前走,整个过程中一声不吭,相握的手却越来越用力。仍然有些冰凉,可是手心却有了汗珠。不一会儿便来到我的车子前面,向我摊开手,“钥匙。”
“什么?”
一个字一个字的,面无表情,“车钥匙。”
“我自己能开,”被这样一吓,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伸手便要抓开车门,“刚才谢谢你。”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
“季南安,你今晚抓我的手上瘾了是不是?”我有些哭笑不得,今天这么频繁的,在同一位置的肢体接触,已经让我的手腕有了点印迹,“我酒醒的差不多了,你放心就行。”
“宁蔚,你是不是永远都看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这罪名可大了,而且话说的这么难听,我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他桃花般的眸子一挑,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越显凌厉,“什么事都不听,非得要看到棺材才能回头,你是觉得这是你引以为豪的执拗和毅力。还是觉得这样的坚持很有价值,可以增加自己的胜算和搏斗的决心?”
“我……”
“把钥匙给我,”他又伸出手,眼角更加凌厉的挑起来,“难道刚才摔得还不够?”
车子飞也似的在路上奔驰。
如果说之前,不管是真谈恋爱也好,假谈恋爱也罢,我总有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可是自从“向姗”事件的横亘,这样的独处,便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这样的深夜,我们这样关系的两个人,飞驰在这静谧的世界中。
我看向窗外,想要抛却所有的念头,可眼前却偏偏浮现出他刚才的样子。眼睁睁的看我摔倒时候的漠然,后来又见我差点被车撞到时的惊恐,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我心里真实的他?
心里像是有一根绳在偷偷希冀,之前被吹熄的火似是有了重新点燃的希望,就那样一点光芒,将我心底又照得明晃晃起来。
可思来想去,却偏偏忘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怎么能找到我的?”
他看也不看我,“这个城市一共这么大,景园不是什么生僻的地方。”
“可我明明在包间,你是怎么进去的?不是只有我的手纹才能……”
“不是只有你的手纹才能进去包间吗?”他接过我的话,唇形漂亮的微挑,略带嘲讽的模样,“可是,再严密安全的机器也是人设定的。”又顿了一顿,将车子猛地一拐,“只要我想进,这座城市应该还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话说的志得意满,可偏偏无懈可击。<div>